江雁都要信了白水县官府对辖下百姓有超强的控制能力,让他们即便担忧战乱也不敢提前离城避难。
等她甩脱身后不知劫财还是劫人的尾巴一口气不停歇进入堰口,才知道那小厮把白水县县令的能力吹得过于天花乱坠。
什么相信官府,什么管理严格,实质上不过是冲突发生地与白水县尚远。且中间勉强算是隔着一道天堑,白水县的普通百姓处境相对安全,没必要贸然举家离开。
堰口和峡口郡也是一样的情况。
在那极其简易的舆图里,峡口郡同荣定县中间有一个超大的湖泊,粗略估计让两地间的路途平白多了三倍不止,让人逃跑的时间相对充裕。
而已经受到战乱影响的百姓,即便跑得再快,因为这段过于漫长的路途,也不过寥寥几人于今日抵达堰口,恰被走在城中耳听八方的江雁遇见。
江雁猜测可能有更多人拐道逃去了长宁府。反正让她设身处地,肯定是要带着一家老小躲去长宁府的。
毕竟是河定府境内的内乱,躲去长宁府不说当地战力尚存可以抵挡,就是叛军也可能暂时没有朝别府开拓的意向。
谁让这些名为叛军实为起义军的人打出的旗号是推翻狗官,回家团聚呢。
但江雁也只是想想,她是要回东山村团圆、继承祖田然后种地回家的。
她已逝的爷奶爹娘留下三亩自有地加八亩村里分配的土地。因为这些年东山村人员骤减村里人均耕地足,那八亩便暂时没有收回都留给她使用。
此外村里还额外划给未成丁女子一亩地出口粮和交课税,等过两年她成丁后还能多上半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