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踏入白水县的地界就听到河定府打起来了,马上要打到荣成县的地盘,也就是极大概率会殃及到东山村。

江雁当即挑了个食摊坐下,随意点了点吃的,就寻着忙活的婶子打探细节。

比如谁和谁打起来,为什么打起来,打的凶嘛,谁赢面大,打了多久,还要打多久。

那位大婶被江雁一连串问题问得头晕脑胀。好在她就是在路边摆摊卖吃食的,听到的闲言碎语多,除了还要打多久答不上来,其它都能扯上两句。

白水县位于河定府最边界,府内的战火一时半会蔓延不过来。

加上此前因为听说府城那边有疫病传播,除了被官府带离的,敢跨县走动的人急剧减少,因此县里大多数人其实只知道打起来了,具体死伤并不知晓也不是他们能搞清楚的。

大婶叹气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肯定打的凶嘛。”

至于官府和叛军谁打得赢,大婶嘟囔:“肯定是官府。叛军都是一群吃不饱饭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见到官兵老爷们腿早都吓软了。能把官府逼退到,到那个,那个荣什么县来着,纯属踩了狗屎运。”

什么运气能让官府节节败退?

江雁思忖大婶为什么要皱巴着脸毫无感情的说出一些违心之言,就见到不远处的食摊上坐着一位下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时不时瞟向她们。

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人啊……江雁腹诽完又把音量压低,确保那名男子听不清晰又好奇追问:

“大家没有害怕逃走的吗?好生奇怪,我从中原府一路走过来,没怎么见人离开,也从没听说河定府打起来了。”

大婶埋头干活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