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自己太弱了,都是因为自己胜不了那猪妖,胜不了那农夫,胜不了这面前的少年。
“你走吧,等你变强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要取我的命,我不会再反抗。”沈清一字一句,目光灼灼,真诚且坚定的眼神拨动了少女内心深处的柔软。
“好,那在我声名大震之前,你可别死了,你的命,只能由我来杀。”少女的情绪平和了不少,一双清澈潭水上的泪花也渐渐干涸了。
“我叫季皖棠,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
少女吸了吸刚才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的鼻子,拿着钱袋和令牌,揉了揉眼睛,满脸坚毅之色地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便回头,脸上多了几分柔和地道:
“我要走了,你要记得啊,一定要活着,活着等我杀上杜家庄,取了那老骨头的狗命,我再亲手杀了你。”
沈清只是平静的笑了笑,回了个好字,丝毫不在乎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任何波动。季皖棠神色却微微泛红,他的面庞如果没有那分阴郁之气,那还真是俊美无比。
“到了大魏国之后,不要跟任何人描述我的相貌。”
“还有,你要一直恨我,永远不要忘却心中的恨意,那能让你变强。”沈清道。
“知道啦!”季皖棠没有回头,心中从一无所有的迷茫,又莫名奇妙地有了方向,迈着坚毅的步伐向着前方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沈清仿佛看见了死在雪夜的那坚韧的自己。
待她走远了之后,沈清的双眸再次变得阴郁森冷。
他用两指揉了揉眉骨,凝望着即将垂落的皓月,露出阴冷的笑意。
“人性,就是我的棋子。”
“一个仁者,做一百件善事,助人为乐,好善乐施,但只要他做了一件恶事,即便再小,亦或者没有做恶事,只是不再施善了,他便会受到谴责,指论,谩骂。人们会记不得他做了多少善事,却能一直铭记他做了哪些恶事。”
“相反的,一个恶人,做了一百件恶事,欺压百姓,烧杀抢掠,只要他某天突然回心转意,突然施舍了那些受欺压的人,那些人便会受宠若惊,对他称赞有加。”
“前者会觉得仁者所做的是理所应当,后者会觉得恶人让他们得到了救赎,解脱。”
“人性虽多变,但劣点就是太易随众化,而让他们丢失了扪心自问的本能。”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绝对的善,亦或是绝对的恶,都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没人能逃离善恶二字,也没人能代表善恶二字。”
“人性为棋,天下落子。”
沈清对着即将落下的皓月不禁感慨万千,他把别人当成棋子,今后,别人同样也能把他当成棋子。
逃避是愚蠢的,只有不断地提高自己,才能走出他人的盘,亦或者是让他人成为你的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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