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那些大汉就恶狼扑食般冲上去。一棒球棍就朝着道尔顿砸了下去,边打还边喊着:“打的就是纯血派!”
莫妮卡焦急地冲着刘宣喊:“刘宣,你不能这样,会出人命的!”
刘宣却只是挥了挥手,冷酷地说:“这是他们应得的,不用管。”
当首都骑警的马蹄声踏碎玫瑰窗时,舞池地砖的缝隙已经吸饱了十七种不同浓度的鲜血。莫妮卡跪坐在钢琴残骸旁,正在用撕下的裙摆为刘宣包扎肋间的剑伤。她染血的睫毛低垂,让刘宣想起长安城春雨中的垂丝海棠。
一旁的道尔顿捂着被打肿的脸大喊大叫着,“你惹大祸了异邦人我要告诉我爸,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销鲁鲁皇帝在蔷薇宫召见了事件相关责任人,御花园的雾气浓得能绞死夜莺。
“陛下!这个卑贱的异邦人竟敢玷污帝国贵族!“道尔顿公爵的咆哮声惊飞了栖息在石像鬼雕像上的渡鸦。老皇帝倚在白银打造的玫瑰王座上,手中把玩的正是莫妮卡昨夜遗失的蔷薇胸针。
“你口中的卑贱之人,“老皇帝的声音像生锈的怀表发条,“血管里流淌着朕二十年前遗落在维斯瓦河畔的露水。那你觉得朕是什么?”
听到这话,道尔顿公爵瘫坐在腐殖土上,让销鲁鲁想起被抽去脊骨的鬣狗,“听旨,剥夺小道尔顿军籍荣誉!发配十一区,立即执行。”
道尔顿灰溜溜地离开后,海兰德赶忙上前,一脸诚恳,微微弯腰道:“陛下,道尔顿确实…罪不可赦但其情可勉,毕竟孩子们有婚约。”
“你懂什么?”销鲁鲁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王叔,你果然贤的是时候,我就是不想让你们两家联姻才这样做的。”
海兰德顿时如遭雷击,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不敢再多言,匆匆退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销鲁鲁不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都是些撒谎成性的家伙,为什么就不坦诚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