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一身漆黑的正装，越发显得贵气而冷冽，第一缕晨光落斜斜落在他脸上，使得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立体。

他压着低沉的嗓音，微微挑唇，“叶轻盈早上好，今天去领证吗？”视线没有离开她一分，紧紧盯着她防备又惊惧眼眸，像猎人看守着自己的猎物。

叶轻盈心口发凉，飞快地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压下气怒与惶恐，颤声逼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等你！”他向她走近两步停下，呈跨立式站姿，不急不躁朝她伸出右手。

像极了从前他每天早上站在车前，等着她。

这不经意的一幕做了几次数，熟练到两个人早已形成默。

下一步，叶轻盈会拿跳舞的折扇不轻不重地赏他一记掌心，再钻进他及时拉开的副驾驶座，边化妆边向他传递她的需求，譬如购买亲单，譬如要去哪做什么！

这次叶轻盈没有上前，再退了两步，后背已经抵住了墙柱，她死死咬着唇瓣，眼里只有蚀骨的恐惧，“莫江，你不要过来，你不要杀我，我会报警的，我……”

莫江薄唇微动，眸底闪过一丝暗淡，收回手微微退后了一步，“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你想要什么？我没有钱了。”她后悔将那张卡丢给了刘伯，颤抖地拿起手机，眼泪像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不敢说得大声，怕被父亲听见，尽量压低了声音，“宋辞只给了我360万，他买我一晚一万，我买房子花掉了，我给汪军的钱是刷了他的工资卡，你还要多少，我跟他借，不，他说让我生个孩子，就给一个亿，一个亿够吗？不够我多几个，我跟他预订……”

她几乎要跪下来求他了。

他将她逼到了卖身不算，还要卖孩子的地步。

她的眼泪和字眼，仿佛无数种尖锐的针芒，扎向了莫江，他面无表情的冷淡脸抽搐了两下，“你可以选择跟我生。”

“不，绝不。”叶轻盈咬皮了唇低吼，她漂亮的眼眸充斥着腥红，泪水像放大镜般，将恨与怒无限放大，“我从前有过这种想法，你知道吗？结婚那天，我穿上婚纱，我幻想过孩子是像你还是像我，我觉得应该像你，你性子那么冷硬，会主导一切，是女儿，她不会受欺负，是儿子，他也能继续叶氏的产业，可你呢，你做了什么？”

莫江仿佛被世间最残忍的话敲碎了骨头，无法控制地闭上了眼，似乎要将那些最残酷，最恶心，最痛苦的画面统统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