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永淳此时无心给他交代太多,继续吩咐道:“立即派人去楚王府,请刘调羹刘大人前来主持大局。
等刘大人抵达之后,方能去除贼军大旗。”
“将军。”王道直实在忍不住,反驳道:“咱们拿下的城池,凭什么要让那个姓刘的老匹夫插上一脚?”
安永淳脸色一冷,上前飞起一脚,狠狠地将王道直踹了一个趔趄,“什么时候轮到你多言了?滚下去,找行军司马领五十军棍。”
“将军。”何望海与王道直平日里关系不错,此时见王道直被罚,不忿道:“王道直不过一时失言,五十军棍是不是太严重了?”
“望海,退下,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没等安永淳说话,何望山先一步站了出来,将愤愤不满的何望海骂了下去,又对王道直道,
“将军这是爱护你,你下去领军棍吧。日后注意,当心祸从口出。”
随着王道直被拉下去,噼里啪啦的军棍声传来,这场闹剧方才消散。
一个时辰之后,刘调羹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急匆匆来到了武昌北门。望着贼军的大旗,被人一脚从城头上踹下,刘调羹好似卸去了千斤重担一般。
另一方面,城外官兵楼船之上。由于赵京仕逃得太快,甚至连知府季寓庸都没来得及带上,导致季寓庸不得不另找船只重回官军帅船。
此时,季寓庸刚刚登上帅船,正在苦口婆心却说赵京仕按照刘调羹的意思进攻北城。但无奈,赵京仕好似铁了心一般,认定刘调羹此时已经从贼。
而刘调羹所发出的命令,此时自然也不算数了。更甚至,赵京仕想要将已经登陆的官兵主力重新撤回长江北岸,生怕贼兵突然之间冲出武昌,导致他们全军覆没。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武昌城头上贼兵的大旗飘然落下,取而代之的则是官军的大夏旗高高飘扬,好似正在嘲笑城外官军的怯懦。
“怎么回事,莫非巡抚大人已经收复武昌?”季寓庸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
然而,赵京仕反倒是梗着脖子,难以置信道:“不可能,我军刚刚进攻武昌,才被杀得大败,怎么转眼功夫,朝廷就收复武昌了?
其中必然有鬼。对,对,必然有鬼。这必定是贼军的奸计,诱惑我等入城,季大人,千万不要中了贼兵的奸计啊!”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了,季寓庸哪里还听得进赵京仕的话语,甩开赵京仕的拉扯,独自一人驾着小船,下了帅船,竟径直向着武昌的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城头上,安永淳热烈地将刘调羹迎上了城头。刘调羹抚摸着斑驳的墙砖,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不管怎么说,安永淳目前跟刘调羹在某种意义上,是捆绑在一起的存在。安永淳夺回武昌,也就相当于他刘调羹夺回武昌。
而能够收复武昌,至少可以减轻刘调羹的罪责。如果再有大把银子砸下去,将朝中的方方面面打点好,说不定还能将丢失武昌的罪名推到总兵周瑞豹的头上。
而他则是临危不惧,在逆境之中处变不惊,力保亲藩不失,收复武昌的功臣。到那时,说不定六部九卿的位置,还能给他刘调羹留一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