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车梦瑶的亲兵,见到车梦瑶被擒,瞬间围了上来,将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而城楼下,原本被绳索束缚,形同囚徒的士卒,双臂用力,身上的绳索被瞬间蹦掉,随后从背后拔出长刀,连同一旁押运之人,一起向城墙上杀了上来。
“你就是安永淳?”车梦瑶还算冷静,还有心思劝降安永淳,“田夏天命已绝,大厦将倾。将军如此大才,何必跟着田夏沉沦?
正所谓,夏失其鹿,天下逐之。当此之时,正值丈夫用命,创建伟业之际。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入我义军。他日逐鹿中原,未必没有将军之力啊!”
“哈哈哈。车将军过奖了。可惜,安某对朝廷,对天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何况...”安永淳看着已经冲到近前,将车梦瑶麾下亲军包围起来的官兵,压低了声音,“更何况眼下还不是时候。”
说完,不等惊讶的车梦瑶再言,抬手敲在车梦瑶的后脑,将车梦瑶敲晕。
“将军,”车梦瑶的亲军叫了一声,就要冲上来。安永淳用匕首继续抵在车梦瑶喉咙处,断喝道:“放下手中的兵器。”
车梦瑶亲卫摄于安永淳气魄,裹足不前。
“放下兵器!”安永淳大喝。紧接着,包围在最外层的官兵猛然向前一步,配合着安永淳的煞气,齐声喝道:“杀!!!”
车梦瑶的亲卫终于怕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终于有人手一松,手中的兵器掉到了地上。啪啦一声脆响,惊醒了所有的亲卫。
紧接着,兵器掉落的声音接二连三,亲卫们一个个将手中兵器一扔,耸拉着头,默不作声。
身后包围着亲卫的官兵健步上前,将这些投降的亲卫,一个个捆绑起来。安永淳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到了地面。
“派人去西城,东城劝降。”安永淳将手中的车梦瑶递给了赵洪范,随后眼看王道直上前,就要将城头上飘扬的贼军旗帜去除,赶忙将其拦了下来。
“王道直,先不要动贼人的旗帜。”
王道直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手来,看着安永淳。
安永淳这样做,其实主要还是自己人知道自己事。自己这个暂任参将之职,看似为威风凛凛,但根本没能得到朝廷确认,其实虚得很。
若是此时将贼军大旗撤下,换上大夏官旗,势必会惊得城外大批官军。若是此时官军强行入城,自己又当如何?
让他们进,则城外官军,兵多,位高,进入武昌之后,势必主客易位,一切是由则全凭对方说了算。说不定,连自己击败贼兵,收复武昌之功都保不住。
可若是不让他们进,又用什么理由?抵抗朝廷官军,分分钟便会被人按上意图不轨的罪名。弄到最后,说不定大功反倒成为大过了。
所以干脆就不让城外官兵知道城内发生变故,先拖住对方一时,等到刘调羹抵达。
比起城外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官军,无疑刘调羹现在跟自己还有共同利益。他需要凭借自己的功劳,保住自己的地位,而自己也需要凭借对方身份,将自己的功劳保住。
两人正好各取所需,彼此扶持。所以安永淳这才制止王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