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之间,时间进入了八月中旬。整个宁乡全部完成了收割,属于安家租子也已经送到了安家的库房之中。
“少爷。”安长福站在安永淳的书房内,向安永淳禀报这今年的收获,安大木,周顺等人旁听,“今年受水灾的影响,整体来说收入达到了往年的八成。
城东,咱们安家原本的水田,今年亩产在一石半左右,而城北的由于受到水灾的影响小,亩产收入则相对更加高一些,能达到一石七,到一石八左右。
不过咱们在城东,差不多每亩收租子半成,故而城东一万八千六百三十亩水田,总共收到租子一万四千石。
而城北赵怀玉原本定下的租子为每亩收七成,咱们接手之后,一视同仁,故而总共收到租子三万八千五百石头。故而,今年咱们安家总共收到租子五万两千五百石。”
安永淳点点头,对这个数字还算满意。此时,王馨瑶给安长福、安大木、周顺等人端来一杯茶水,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安长福端起茶,随后一饮而尽,喉咙中的干涩稍稍缓解,继续道:“不过看似城北比城东只多了两成,但是对于佃户们来说,收入足足相差了近五倍。
一来,城北仍属于人多地少,每人的耕地面积有些甚至不足十亩。而城东则大致相当于每人耕种二十亩。
那些空闲出来的人也都从事了其他职业,比如店铺,赶车,工地做工等,收入均有不小的提升。
二来,也是咱们在大丰粮号在城东的收购价格比其他地方要高上一些。这一来二去,差距也就显现了出来。”
“嗯,怪不得城北的那些佃户都求导我家门口来了。”安永淳的话,引得安长福,安大木等人微微一笑。
“算了不说那些了。长福,既然收获完毕,城东这边也就暂时没什么大事了,那些甲长自会领着各甲开始秋耕。你剩下的精力,要放在城北,争取也将那边按照咱们这边改造好。
别看城北的租子能多收一些,但这只是短视行为。我想要的不是穷了百姓,唯独富了我安家一家。我想要的是安家与百姓都要富。
再者说,损失的这点粮食,在其他地方也都找补了回来。不说其他,单说那两个庄子上的铺子出租的收入,也都足以弥补了咱们咱们建造庄子的收入了。
更别说,咱们日后年年都会有的房租,以及粮食生意等。等将来等佃户们更富一点,咱们就可以在设立一些别的生意,比如瓜果蔬菜,酒乃至瓷器茶叶等。
可以说这些庄子,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为何要单单盯上那一点点的粮食?”
安永淳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安大木,警告意味十分明显。安大木心中充满苦涩,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受着。
“对了,长沙一带的粮价现在如何了?”
这话问的是安大木,正所谓打一巴掌,给颗枣子。安大木此人在安家兢兢业业一辈子,安永淳也不可能说扔一边,就扔一边,不能寒了人心。
果然,听到此言,安大木的脸色略显恢复,道:“少爷。听说河南,陕西,山西等地闹饥荒闹的严重,长沙的粮价也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