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是数日以前,义鑫升收了一幅字画,不过价值太大,加之当铺内存银不足,他不敢自专,于是请老爷定夺。”
“一幅字?”安永淳闻言,转身看向安大木,“什么字?”
“好像是什么千字文,说是什么前朝天子所做,价值连城。”安大木挠了挠脖子,努力回忆着,“不过少爷也知道,我也就在私塾里面待了几天时间,勉强认识几个字,这字画方面知道的确实不多。”
安永淳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幅字就把家底掏空了,这风险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老爷答应他了?”
“答应了。”安大木兴致缺缺,“前些时日,秦宜便将那当字之人,连带着那幅字一同前来,对了还带了个鉴定字画的大才,听说在长沙一带颇具盛名。那日老爷刚好在家。就在老爷的书房内,整整商谈了半个下午。
少爷也知道,老爷嗜书如命,见到这等可遇不可求之物,哪能放过?再加上这一桩生意赚头着实不低,老爷于是答应了他,并让我调家中存银三万两给他。不过当时他没带多少人手,也就没将银两带走,约定几日后再来取银,这不今天就带人过来了。”
“那幅画老爷见了?是真迹?”
“是真迹!那幅画老爷也看了,不会出错。”
“那便好。”既然字确定是真迹,那想来问题不大。安永淳松了口气,或许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吧,“我娘怎么样了,老爷现在还醒着么?”
“夫人已无大碍,至于老爷...”说起安文光,安大木的脸上一暗,“老爷自中午清醒了半个时辰,吃了些粥饭,睡下之后比一直到现在依旧没醒。”
安永淳闻言轻叹,“走,去看看他老人家。”
内宅之中,安文光的内房内挤得满满当当。所有人全都汇集在卧榻之侧的大夫身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这大夫是安母特意差人从府城长沙,请过来的名医,最是擅长根治疑难杂症。好在安家在长沙还算有些旧识,这才好不容易将大夫请了过来。
良久,那大夫收回了右手,将安文光的手臂放回了衾被之中,站起身来。
“大夫,如何了?”安母满怀希望地问道。
那大夫眉头紧皱,好似有什么难以理解之事,“奇哉,怪也。老夫行走多年,这么奇怪的脉象还是第一次摸到,属实罕见!
安母好似早已预料到这一幕,凄然一笑:“刘大夫乃长沙名医,倘若连刘大夫都不值道拙夫的病情,难不成拙夫真要....”
“这道未必”刘大夫仔细斟酌着用词,“以现在的情况看,尊夫的脉象平稳,不浮不沉,除了嗜睡不醒以外,倒也并无其他异样,或许,或许只是累了,休息一段时间,自会无碍。”
“若是过一段时间还是不醒,又该如何?”
,这...在下学艺不精,若尊夫还是不醒,那就请夫人另请高明。说不定,有人或许正好精于此道也说不定。”
此时,安永淳刚刚走到房门口,闻听此言,赶忙快走几步,生怕安母再出现什么意外,同时口中安慰道:“娘,大夫说的有理,父亲或许是前些天受了些惊吓,或许过两天自会好转,娘只需静等即可。”
说着,又对一旁的安大木吩咐道:“木叔,替我送送刘大夫,诊金方面切勿怠慢了刘大夫。”
“是。”
“在下告辞。”刘大夫见安永淳如此安排,哪还能不知所谓何事,但人力有时穷,他虽号称神医,对此却也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心中充满了愧疚,无力地跟着安大木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有了昨日的铺垫,安母表现得坚强了多,摆摆手,虚弱道:“我没事,你去看看你父亲吧。”
“是。”安永淳扶着安母走到一处软榻,坐了下来。看安母虽虚弱,却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这才转身来到了父亲安文光的床前。
安文光安静地躺卧在床榻之上,胸膛起伏,若是不看他煞白的脸庞,豆大的汗珠,真好似刚刚睡着一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