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天都黑了,王妙妙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我不能继续等了,我要出去找找。”
“小姐您先冷静,相府和我们将军府已经派人去找了。”
顾望舒急的要死:“如果王妙妙出了意外,我难辞其咎。”
毕竟王妙妙是跟随着她一起前往云府的,如今王妙妙失踪,她怎能不着急。
她不希望因为王妙妙的事情,让将军府与相府生出隔阂来。
王妙妙还是太后的亲侄女,她若真的出事,将军府吃不了兜着走。
顾望舒刚要带着秋池去寻找王妙妙,突然就注意到了向她们走过来的王妙妙,以及她身后跟随着的一群下人。
“顾望舒,别找了,本小姐回来了。”王妙妙冲顾望舒嘻嘻笑道。
顾望舒见到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但是很快她就没好气的怒斥:
“王妙妙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相府和我们将军府因为你一个人都要吓死了?”
“黑灯瞎火的,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在外面乱跑什么?”
顾望舒的口气虽然不好,但是话语中是满满的关心。
王妙妙对此还是很受用的,她走到顾望舒面前,嬉笑道:“我忘了告诉你们了,现在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顾望舒狠狠白了她一眼:“说,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嘿嘿,今天一整天我都跟陈最在一起。”
“嗯?”顾望舒有些不相信:“你和陈最在一起?”
“对呀。”
“陈最都没有去云家,他到底去哪了?”
“你猜。”
“王妙妙,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很正经的在问你。”
“切,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幽默。”王妙妙白了她一眼,随后道:“我去城外寺庙找陈最了,他果然在那里为云慕笙祈福,我就一直在寺庙陪着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望舒终于可以放心,不过还是说了王妙妙几句:“你一个千金小姐,自己出城都不害怕的吗?万一出事,你家人得有多心疼,我肯定会被口诛笔伐。”
“是是是,以后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行了,快别耍贫嘴了,你快回相府,你的家人指不定多担心你呢。”
“顾望舒,明天见。”
“嗯,明天见。”
两人分别,王妙妙回到家里,果然发现相府乱了套,等见她回来,王瀚博对她好一通责怪,但是当得知她陪在陈最身边一整天的时候,老丞相顿时没了脾气,反而一脸八卦。
不仅是他,丞相府的其他人也都双眼亮晶晶。
王瀚博呵呵一笑:“丫头,你和陈最那小子发展到哪一步了?”
王妙妙叹息:“哪一步都不到,他跪在佛像前一跪一整天,我站在他旁边,一站就是一整天,这一天我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都快饿死了。”
王瀚博狠狠瞪了她一眼。
“真笨,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怎么能不发生点什么呢。”
王妙妙:???
祖父,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王妙妙的父亲和母亲也一脸遗憾。
只听她母亲说:“妙妙啊,你今年不小了,眼看着过完年就二十岁,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四岁了。”
她父亲道:“真是笨死了,陈侯爷这样的人才做女婿为父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好不容易和他单独相处,你怎么能不和他发生点什么呢?你呀你,为父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王妙妙:“......”
她没有听错吧?她都怀疑爹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是女子,难道让她连名节都不顾,去倒贴吗?真是无语。
哎!怪就怪陈最太优秀,看把祖父、父亲和母亲急的,恨不得掏空一半家当把她硬塞到侯府去。
王妙妙内心哀叹,陈最要是那么容易搞定,她至于伤心又伤身吗?
她摔出马车,身体好几处擦伤,衣服头发都是凌乱的,就像被抢劫了一样,她的家人可好,竟顾着讨论陈最了。
王妙妙以累了为借口,速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先是洗漱了一翻,随后让婢女给她的伤口上了些药,最后把晚膳吃了。
吃饱喝足,她躺倒了床上。
这一天把她累的不轻,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王妙妙起床洗漱完毕,用罢早膳后就去了皇宫,继续跟随着赫连瑾听顾望舒讲课。
日子依旧是照往常那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顾望舒白天一整天都在皇宫中,等黄昏时分,又被送回家。
赫连瑾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顾望舒所教他的内容,他全部都记了下来,甚至都不需要复习,他就能牢牢的刻在脑子里。
太后年纪大了,一开始还能坚持陪在赫连瑾身边,但是坐的时间太久,就腰疼腿疼,头也疼。
最后干脆也不管了,将赫连瑾全全交给顾望舒来带。
王妙妙的变化挺大的,大小姐脾气收了起来,每天开起来都很开心。
她早出晚归,从皇宫出来后,还会去侯府看看陈最。
其实她和陈最没什么好说的,两人也没啥共同语言。
陈最一般都不会主动和她说话,都是她自顾自的说。
时间长了,陈最也就习惯了,她说她的,他干他的,两人也算相安无事。
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
冬天是最不适合作战的季节,天气寒冷所需要准备的作战物资远比夏季多的多。
仅冬衣这一项就是重大的任务,而且因为寒冷的原因,将士们如果不能吃饱穿暖,身体就会发冷,身体若是冷了,行动就迟缓。
但是,这些问题对于赫连国都不是问题。
因为赫连国有两大商人。
一个是赵秉承,另一个就是蒋毅。
两人将冬衣和粮草包了下来,能很好的提供将士们的生活所需。
赫连国的将士经历过于漠北作战,与轩辕国和纳兰国作战,这几场战斗都十分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同时也增加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国家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生活所需,他们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向前。
以赫连桓的计谋,能以最小的代价战胜敌人,他就不会轻易让将士们去送死,所以在与东陵国对战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赫连国的损失是非常小的。
赫连军如同猛虎一般不断向东陵的京都进发,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兵临城下。
东陵王彻底傻眼,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成为了亡国之君,无奈之下,唯有以死谢罪。
至于周清许,他这一次非常机灵,没有陪着东陵王死守京都,而是逃跑去了大朔。
赫连桓知道他逃走了,手下的将领打算去追击,然后把周清许杀了。
不过却被赫连桓拦住了。
“他的生死都不能改变东陵国的命令,杀了他很容易,不过在他死之前,还能为我赫连国做些事情。”
将士们不解。
赫连桓并没有过多解释,秘计一旦透底,很有可能难以达到他计划中的效果。
周清许到了大朔,一定会去找大朔的皇帝,跟大朔皇帝分析赫连国下一步计划是吞并大朔和赵国。
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借助大朔和赵国的手来灭掉赫连国。
即使周清许不说,相信此刻的大朔和赵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大朔和赵国不会轻易对赫连国动兵,他们已经发现如今的赫连国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撼动的。
赫连桓分析,大朔和赵国会与赫连国先保持良好的关系,慢慢发展国力,等国力提升后,再来图谋赫连国。
不过,赫连国又怎么会与大朔和赵国和平发展呢?
总是改找些借口讨伐大朔和赵国才是。
以什么借口他都想好了。
不如就散步谣言说周清许已经投靠了赫连国,逃亡大朔的目的不是为了躲避赫连国的追杀,而是为了探听大朔国的底细。
这样的谣言大朔皇帝会信吗?
他或许会信,或许不信。
不过这不是重点,不管他信不信,都不会留着周清许这样的不确定因素。
所以,周清许一定会死在大朔。
这一招借刀杀人,不仅让大朔帮他除掉了周清许,还让赫连国有了攻打大朔的借口。
借口便是:大朔无端杀死赫连国的子民。
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赫连桓这一箭双雕可谓相当绝。
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当谣言散播开来,传到大朔之后,大朔皇帝毫不犹豫的名人把周清许给杀了。
或许是太情急,他都没想起来要暗杀,而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把周清许给咔嚓了。
周清许的死,很快传到赫连桓耳朵里。
赫连桓一听,岂有此理(喜笑颜开)。
“周清许投靠了我赫连,就是我赫连的子民,大朔皇帝公然杀死我赫连子民,就是在向我赫连国挑衅,如果我们忍气吞声不予理睬,大朔将会越来越嚣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要去大朔讨要说法。”
将士们听到这话,全部嘴角抽搐,原来殿下不让他们去追周清许是打的这个主意。
损,真是太损了。
有人好奇的问:“殿下,我们是不是要先派使臣前往大朔?”
“这样太麻烦,不如本殿领兵前去吧,大朔连周大人都敢当街杀害,若是派其他使臣,也难免遭此毒手,本殿前去最合适,不过为了本殿的安危,还需将士们随行保护。”
赫连将士:“......”
殿下说的话也太文雅了。
什么随行保护,几十万赫连军进入大朔境内,这分明是要攻占大朔啊。
殿下不亏是殿下,说话可真有艺术感。
就这样,赫连国吞并了东陵国之后,便打着“为赫连国臣子周清许报仇”的旗号,又对大朔展开了讨伐。
大朔没料到赫连国会如此行事,战争来的猝不及防,打了大朔措手不及,大朔的城池连续失守了五座。
等大朔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突然发现大朔的军队根本就不是赫连军的对手。
赫连军勇猛无比,一往无前。
大朔是第一次直面赫连军,以前没觉得,距离近了才发现赫连国的军人,一个个精气神十足,哪怕是冲锋陷阵的小兵,都没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全都强壮无比。
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身姿挺拔,面色红润,且强壮有力。
早就听说赫连军是伙食是所有国家中最好了,听说赫连军吃的是白米饭,大白馒头和肉饺子,并且一日三餐,餐餐有肉。
以前以为是骗人的,等赫连军驻守在城门外,支起大锅,肉香味飘到城楼上的时候,他们终于相信,传言是真的。
赫连军过的日子,大朔的人简直不敢想象。
哪怕一日三餐当中有一顿有肉,他们都觉得无比幸福了。
虽然不缺吃穿,但能吃饱和能吃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大朔的军人站在城楼上,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炖肉香,看着远处赫连军大口炫白面馒头就着猪肉炖粉条,赫连军吃的有多香,大朔的军人看着就有多痛苦。
有些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我听说被赫连国吞并的国家,现在的日子过的比以前还要好。”
“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远方亲戚,是个做生意的,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后来定居轩辕国,没想到轩辕国被赫连国灭了,原本以为生活会过的水深火热,没想到赫连国人对商人一点都不歧视,相反还十分尊重,据说赫连国当年能打赢漠北,就是一个叫赵秉承的商人提供了十万件冬衣,并且往边关运送了大量的鸡鸭鹅,供赫连军吃食。”
“我那个远方亲戚有一次来大朔跟我说,他有幸往赫连军营运送新鲜蔬菜,亲眼看到赫连军大口吃肉,而且管饱管够的场面,当时我以为他在吹牛,今日亲眼所见,我才相信那都是真的。”
大朔的将士向城下的赫连军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们这是遇到了一个明君啊。”
“是呀,如今赫连国的皇帝不仅是明君还是仁君,据说漠北、纳兰和轩辕的将士加入了赫连军后,生活质量也比从前有了显著提高。”
“如果我们也能加入的话......”
“嘘,胡说什么?显自己的命太长了?”
那个人立刻闭嘴,要是被将领听到,他们这些人都得没命。
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早就蠢蠢欲动,恨不得将城门打开,放赫连军入城。
赫连军早早拿下大朔,他们也能早早过上好日子。
拥有这样想法的人越来越多,大朔人心涣散,败局已定。
赫连军在城外守了三天,养足了精气神,而大朔的守军在这三天里,每天看着他们顿顿有肉的生活,眼睛都羡慕嫉妒红了。
三天后的夜里,赫连军突然攻城。
原以为需要展开一番交战,没想到有人居然接着夜色掩护,直接把城门给打开了。
赫连军成功入城,城池抵抗的人非常少,轻轻松松就被赫连军拿下。
在之后的作战中,好几次都遇到了这种不抵抗就投降的,因为他们明白,抵抗也没有,与其被杀,不如乖乖投降,以后有的是好日子等着他们。
大朔国的国土面积比东陵大的多的多。
拿下东陵足足用了半年多的时间,而拿下大朔要远比想象的轻松许多。
眼看着又是一年的年关,赫连桓这一次没能在过年之前赶回来。
不过他特意为顾望舒写了一封信,祝她新年快乐。
顾望舒拿着这封信,心里甜滋滋的,并回信要他注意安全云云。
顾望舒那一脸幸福的模样被赫连瑾和王妙妙看在眼里。
赫连瑾不高兴的了,气鼓鼓的模样煞是可爱。
顾望舒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
“小殿下这是怎么了?”
“哼!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顾望舒不由得笑道:“殿下说什么呢,我怎么三心二意了?”
“你还不承认?”赫连瑾更生气了,控诉道:“本殿每天陪着你,我们两个形影不离,不却想着我二哥,你说你是不是三心二意。”
“呃......”这个家伙怎么还没忘记那些事啊。
顾望舒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不说话了。
赫连瑾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到午膳时间就把这事忘了。
顾望舒叹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其实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娶她为妻意味着什么。
用膳期间,顾望舒说:“明天就是除夕,明日我便不来皇宫了。”
太后知道她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很辛苦,便点头同意了。
“这样吧,一会儿用完午膳,哀家命人把你送回去,今天下午也好好休息,除夕夜还要守岁。”
顾望舒点头答应。
用完了午膳后,王妙妙也要与她一同离开。
两人坐在马车上聊天。
王妙妙问:“顾望舒,你难道不担心二皇子殿下的安危吗?”
顾望舒摇了摇头:“不担心。”
王妙妙不敢置信:“你的心也太大了。”
“不是我心大,是大朔的命运已成定局,其实在赫连国拿下漠北、轩辕和纳兰时,赫连国已经有八成的机会将天下收入囊中了,等赫连国吞并了东陵,成功率不是九成,而是九成九。”
王妙妙想了想,觉得顾望舒说的十分有道理。
而今的大朔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吞并是迟早的事情,赫连桓计谋无双,对付大朔绰绰有余。
一旦大朔成为了赫连国的一部分,就只剩下赵国一个国家。
赵国还有反抗的机会吗?或许有,但是机会非常渺茫。
“和你聊天一点惊喜都没有。”
“你确定想要惊喜?”
“确定。”
“王妙妙,过了年,你二十岁了。”
王妙妙:“.......”
“你还好意思笑话我?你自己不也快二十岁了?”
“我无所谓啊,我觉得自己三十岁成婚都没问题。”
“顾望舒,你的思想怎么总是与别人相去甚远,三十岁?都可以做奶奶了。”
顾望舒摇头:“三十岁还很年轻,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纪。”
“我信你个鬼,三十岁谁还要你啊,你说地球是圆的我信了,你说地球之外是茫茫太空我也信了,但是你说三十岁年轻我可不会信,你休想忽悠我。”
顾望舒挑眉,王妙妙不信她可以理解。
毕竟她和王妙妙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她的思想还是太超前了。
“去年除夕夜在咱们两个还打了一架,今年居然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聊天,真是不可思议。”顾望舒感叹了一句。
王妙妙冲她冷哼:“本小姐到现在还记得你打我那一耳光呢。”
顾望舒耸肩:“谁让你当时太笨,说话不过脑子。”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吗?我当众被你打脸丢死人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和王妙妙相处的久了,顾望舒发现她这个人怪可爱的。
直肠子,没心机。
这种性格真是难得,或许跟她是丞相府的千金有关,她还有个做太后的姑姑,身份尊贵,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龌龊事。
这一点和她很像,她上辈子就是被养的太心思单纯,所以才惨死。
好在老天给了她重生一次的机会,这一世,她再也不想愚蠢的活着了。
马车先把顾望舒送回家,顾望舒在下马车之前问王妙妙:“你一会儿还去找陈最吗?”
“去呀,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去年除夕他没有去皇宫,你知道为什么吗?”
去年的那个时候王妙妙不知道,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见顾望舒问起,她的脸上闪过痛心之色。
“这次我不蠢了。”
“那你......”
“如果他愿意去皇宫的话最好,如果他不愿意去,我想在除夕夜陪他。”
他那么怕爆竹的声音,看着眼花炸开,听着爆竹雷动,他一定会想起云慕笙死时的惨状吧?
王妙妙这样想着,倍感心疼。
顾望舒安慰:“会越来越好的。”
王妙妙点头,目送顾望舒进入将军府。
马车再次前行,把她送到了侯府。
她几乎每天黄昏都会来,门房也不再阻拦她,知道她是关心自家侯爷。
不过门房没想到今天王妙妙来的如此早,中午就来了。
门房脸上堆笑:“大小姐,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王妙妙笑着说:“下午没课,就来看看你家侯爷。”
“外面冷,大小姐快快请进,侯爷正在书房。”
书房啊。
王妙妙想到了书房中那些云慕笙的画像。
那些都是陈最的宝贝,他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看她。
王妙妙径直走向书房,一路之上,遇到的侯府下人都恭敬的向她行礼,对她的态度特别好,好似把她当做了女主人一般,但王妙妙却高兴不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对陈最的担忧。
她来到书房门口,抬手轻轻敲门。
“陈最,是我,王妙妙。”
“进来吧。”陈最的声音传来。
得到他的许可,王妙妙推门而入,原以为会看到满室的画像,可当看清书房内的陈设,王妙妙愣住了。
只见原本挂满画像的地方空空如也,再也看不到一副云慕笙的画像。
她皱眉在书房打量了一圈,最后在书桌上找到了那些画。
画都被卷了起来,整整齐齐摆放到,一起。
陈最就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顾望舒画的那张素描。
王妙妙走到书桌前,目光在他和画像之间流转。
“陈最,你为什么把画像收起来,挂着不是挺好的吗?”
陈最没有抬头看她,一直盯着画像,轻声喃喃。
“时间快到了。”
“???”王妙妙一脸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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