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狗水已经躺在地上呻吟了,李广抬脚踢出时的那阵风也犹在面前,众人的反应也告诉自己没有看错,李广真的踢了王狗水一脚。
刚才还在叫嚷的外村人见到李广的举动之后先是震惊,然后紧接着的就是沉默,长久的不知边际的沉默。
李广没管周围人的反应,他俯下身子朝王狗水逼去,但是却被吴蒿和孙犁拦住了。
孙犁张臂挡在李广面前,脸色坚决。
吴蒿抬手绕过李广的腋下、横在他的胸前把他顶住了,在李广耳边轻声道:“李村长!别烦糊涂,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兄弟们也看着呢!”
吴蒿认为李广是恼羞成怒了,所以才没有绷住,出来意气用事。
李广看了看自己制糖厂的工人们,喘了喘气,在吴蒿和孙犁的身上拍了拍,缓声轻道:“别担心、兄弟们,相信我,相信我就好,我没糊涂。”
李广的话不知怎么就那么有力量,就是让吴蒿和孙犁不能自制地去相信他。
也许是他们太熟悉李广、太了解李广了,所以单单从李广的语气和神色就可以判断出李广此时神志清醒、目的明确。
关键的是,他们可以明确地感受到李广对他们说的绝对不会是谎言。
“您小心。”
吴蒿说完,变松开了环住李广的手,站到了一边,孙犁也在随后让开了路。
李广上前俯身拉起了王狗水,摆弄着他的身体,让他重新坐好。
此时许飞吞咽了几口口水,悄声对徐虎说道:“大老爷,咱们怎么办?难道就由着他吗?”
“你有什么办法?还是你有胆子去拦着他?”徐虎反问道。
许飞不说话了,他不想步刘旻和赵方的后尘,能做好李大公子的狗就已经是万幸了。
他原本只是担心李广这样激进的举动会不会让人不仅没有他想象中的团结,而且还没志气。
什么意思呢?这些人明明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来的,也有相当多的人厚颜无耻地给后溪村和李广身上乱泼脏水,但是却没有人有胆子在李广对他们的“领头人”施暴的时候发个声,哪怕说一声“不”都没有。
这样的人,注定是受人欺负、不能自救的,活该过苦日子。
心性怯弱,品德卑劣,可怜之人大有可恨之处。
只要没有“刁民”闹起来冲突官差,那李广爱打谁就打谁,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反正也不是他的罪过,他还要替李广担心吗?
想法如此,许飞在胸前叉着手,干脆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去看李广大打出手。
原本李广见众人把王狗水扶正起来,还以为他是打过人后要开始问话了,结果李广却出乎意料地以同样的姿势和角度又给刚刚坐好还在回神的王狗水提出了一脚,把他再度踢翻在地,整个鼻子已经被李广的两记踢击给“疼爱”地不成样子了。
王狗水感觉自己的呼吸功能已经和鼻子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关系了,当然、如果他还有感觉的话。
李广第二脚显然用了更大的力道,王狗水甚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停下,随后很快就没了动静,昏死了过去。
李广对着王狗水啐了一口,甩了甩腿转向一旁颤颤巍巍的牛马。
只见牛马此时脸上惊恐如麻,裆部是的一塌糊涂,骚水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