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给孩子喝点水,别让噎着了。村里的男人,很快就会回来。”陈光扭头,朝着村外走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妇人的空洞的眼神中现出一丝迷茫:“真的能回来吗?”
回到马车跟前,陈光已经从路边抓了两大把的枯草和草根。
王虎有点不解:“老爷,刚才我们还未曾在那妇人家取那些假冒草药呢。”
“看了那娘两,老爷我已经没脸再进村子。今天让大家辛苦一下,连夜赶往陇西县衙。”陈光吩咐了一句,上了马车。
看着陈光手中拿着枯草,草根,小月急忙往边上让了一点。
“老爷,您这是?”
“这就是他们给百姓的草药。”
“这,这不是您从路边随手抓来的么?”小月一脸惊讶。
陈光一声冷哼:“他们,他们恐怕自己都不清楚,发放给百姓的草药里面,都掺杂了何种东西。”
“不治病,若是能拖延一下,老爷也不会跟他们不讲理。”
“可他们的草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刚才那个村子,死得就剩下了两个人。若不是王虎小方他们及时赶到,本官今天就是想问询情况,也无人可问。”
“对付这种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禽兽官员,哪用跟他们讲理,随便一把枯草就是他们的罪证。”
陇西县是一个东西狭长的地形,再加上道路崎岖难以行进,又是晚上抹黑赶路,日上三竿的时候,陈光才到了陇西县城。
一路上看见的情形,陈光已经火冒三丈。
陇西目前的情况,比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竹田县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竹田县市众生平等,死的不仅仅是百姓,众多的官员也被饿死。
但陇西县不一样了,城门口那两名官差,不仅吃得肥头大耳,更是昏昏入睡,连自己这一百多号人进入城内,都丝毫不知。
守城的官差尚且如此,其他的官员会是个什么情况?
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陈光走了下来。
抬头朝着衙门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县衙大门紧闭,好像是闭门歇业了一般。
蒋献跳下马背,就要上去砸门,陈光拦住了他。
“带人围住县衙,本官亲自去敲门。”
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暗卫将整个县衙团团围住,陈光走到了县衙大门跟前。
“咚咚咚。”连敲三声。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陈光有点纳闷。
就算县衙被围起来没有发现,这么大的敲门声,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又一连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动静。
陈光生气了,将手换成了脚,对着大门踹了上去。
没有回音。
陈光继续踹,还是没有人回应。
陈光挽起袖子,连续踹了十几脚,大门倒是被踹地晃动了几下,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声。
这,这该不会是一座被废弃的旧县衙吧?
不可能,陈光可是一路问过来的,街上的百姓没有必要骗自己。
陈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同样尴尬的王虎:“你来。”
王虎点点头,炮弹一样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并未用脚踹,而是整个人对着大门撞了过去。
“咔嚓。”大门的门闩被撞断。
紧跟着咣当两声,大门被撞开,碰在了两边的围墙上抖动了几下。
陈光擦去额头的热汗,又正了正官服,双手背负身后,迈步跨进了门槛。
院子里倒也干净,只是没有人。
绕过影壁,县衙大堂的倒是敞开着,可还是一样的没人。
陈光又绕过大堂,将县衙里面的几间房子统统开了一遍,还是没人。
陈光乐了,陇西县衙的人,都死光了?
若是这样,自己还真的有点误解人家了。
陈光朝着蒋献招呼道:“让兄弟们都进来,既然县衙没人,这几天就住在这里。”
所有人都涌进了县衙,拴好了马匹,开始铺床,找水,生火做饭。
俨然将陇西县衙当成了临时驻地。
陈光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思考着遭遇一座空县衙,下一步可该怎么办。
蒋献和王虎分别站在两旁,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蒋百户,朝廷可曾接到陇西县衙官员死亡的呈报?”陈光问道。
蒋献摇摇头:“这种呈报,属下一般是不知晓的,不过,整个县衙之人全部死光,肯定会在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属下并未听说此事。”
“那奇怪了,人呢,县衙的人呢?”
王虎挠着脑袋,憨憨地道:“大人,县衙的人应该没死,不过是他们不住在这里。”
“胡说八道。县衙乃是一个县最权威的地方,也是县令为民办事的地方。你啥时候见老爷我不住在竹田县衙了?”
“或许,他们很少为百姓办事,而且,都在外面有着自己的宅子。”
“嗯?”陈光一怔。
前世的时候,单位都有礼拜天,难不成这县衙今个是休息日?
“还有,老爷您忘了,进城的时候,城门口不是还有两名官差睡觉呢么?或许,县衙的那些官员,也在家里睡觉。”王虎道。
陈光一拍脑门,谁再说王虎没脑子,我就和谁急。
瞧瞧今个,老爷我都忘记了城门口官差的存在,他却没有忘记。
“王虎。”
“在。”
“去城门口将那两名睡觉的官差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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