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没有了,老师看他的眼神就像我爹看我,一模一样的。”
“啊,那我就放心了。哎,我可告诉你啊,这事儿你谁也不准跟谁说,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放心吧,哥们儿嘴严着呢。”七宝十分自信地说,“不过,我看他好像对你,没那个意思,别怪我说实话,他好像有点儿烦你。”
醉迷迷听到此处,我稀里糊涂也没太明白,但最后一句是懂了,他俩好像在议论我是不是讨厌秦越。
说实话,确实不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既然碰上了,就该解释一下,总不能刚认识就被人家背后议我是个矫情的人吧。
于是,我轻咳两声,接着二人话茬进了舒园。
“都在呀,谁烦谁呀?”
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七宝怕是尿了自己满手。
“七宝,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烦秦兄了,哥们儿感情全是让你这张嘴给说没的。”
我用调侃的语气缓解着舒园里的臭气与尴尬。
二人看见我来,立刻正了正身子,七宝赶忙解释道,“没,没有,青渊你听错了,不是说你烦秦兄,是你不要客气,秦兄他家大业大,你可劲儿烦他,想来礼神殿用不着老师出面,秦兄就能帮你摆平一切。”
七宝这话,我信。秦家那几个婆娘本神已经打过召面了,确实,随便捞一个出来到国王面前哭上一通,大事小情都十拿十稳了。
不过,我还真就对礼神殿提不起半点兴趣,在山上就整天被冥君逼着学法学咒,到人间哪里还想再学这些。礼神殿有啥稀罕的,去骁武殿练些拳脚功夫,下次遇到染南回,也好斗上一架。再不济,去幻音坊唱唱歌,跳跳舞也是好的。总之,这人间许多去处,唯独礼神殿我是半点儿没相中,不然早就闹着川爹带我去殿中游玩了。
“啊哈,这就不必了,我可对你们那定课全无兴趣,实在枯燥得很。”我假笑着回绝。
借此机会倒可以问问秦越有关他姐的事,随即便又堆起一脸假笑,反正舒园里灯光昏暗,也没人能看清我这笑是发自肺腑,还是虚情假意。
“秦兄,你,那个,秦欢是你堂姐呀。”
“是啊。”秦越见我主动与他攀谈,立刻来了精神,积极应答。
“那你平时跟她走得近吗?”
“她在寺里的时候,对我颇为照顾,走动挺多的。但自打入京任职,后来又嫁到郁府,就不大多见了。”
我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套问出郁轩的近况,正寻思呢,没想到秦越倒主动说了起来。
“对了,之前在潭遥,姐夫受伤,堂姐不是来接他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到了正题,逮着这句我赶紧接着问道,“啊,你姐夫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半个月前,我爹还配合他弄那个什么喜虫。”
“你爹?”虽然知道他是秦家人,但他爹是谁我还真不晓得。
七宝却在一旁插起话来,“他爹可厉害呢,全礼神殿灵识最高的司业,尤其是起名,在叔父那儿,千金难求一名。”
名字?靠!
我内心忽然奔腾过一千只泥马羊。
原来他爹就是当初非要给郁轩改名的那个司业。我呸!难怪祖宗这么不待见你,敢情是冤家碰头,越走越窄呀!
后来我才得知,秦越的爹不姓秦,因为秦家势大,秦越便随了母姓,他母亲就是秦洛虞的二姑,这个起名贼厉害的司业就是那个传闻中的二姑父。
搞清楚谁是谁,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可真是让神心头一紧。当初你娘和秦家那八个老女人,可是把本宫欺负惨了,这会子却跟你儿子称兄道弟。若非有郁轩伤好这么个大喜之事顶在前面,祖宗非把那新账旧账一并算了不可。暗自在心里翻腾了好一阵子,才压下这股旧火。
既然,话已至此,不如多问两句,吃过的亏当然要变着法讨回来。
“秦兄,你方才说你姐夫跟你爹一起弄什么,喜虫?”
提起喜虫,不禁让我想起之前在冷沦放的记忆里畅游兰屏苑时,迎接我的第一只小精灵便是那长了四只大小眼儿,毛毛刺刺的小喜虫。当然,人间的有些地方喜欢把喜虫叫做蜘蛛,因为它们走路的时候总是支起足来,喜虫便由此得了这个别名。
一想到曾经偏得过秦家姐夫的宠溺,我就忍不住窃喜,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回厅堂的路上,我一直在抿嘴偷乐。
秦越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喜欢看我笑,一路把眼睛长到我脸,边走边讲着有关喜虫的事。
只可惜,因想起郁轩又多喝了两杯,后半程已醉得不醒人事。什么喜虫,一个字儿也没记住。
嗯——轩儿,让本宫崩一个!
小轩——窗户,叫祖宗!
郁——大——人,给本——神更衣!
错乱的记忆便在梦里扰了我一夜。直到天亮,嘴上的各路名字歇去了,心里的人儿却还念念不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