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 假戏要真做,姐妹也一样(1 / 2)

这时候的赵盼儿并不知晓,她最担忧的问题就这般简单的被陆泽解决,渣男周舍胆颤心惊的迅速离开钱塘。n

以至于在跑的时候连随身的行囊都没带,生怕身后会有官兵来缉拿,只想要赶紧离开钱塘这个地方。n

在梦华录的原著里,周舍他曾一度让赵盼儿等人极其头疼,她们耗费巨大代价才拿到了那份休书。n

而对陆泽来说,周舍这种人则完全落不到他的眼睛当中,这件对赵盼儿来说极其棘手的问题,解决的相当迅速。n

不管是什么年代,想要解决问题,权力可能都要比道理更加管用,陆泽都没有过问关于周舍的事情。n

他在前几日,直接就将这件事情丢给陆风来解决,陆风则是稍稍展现出他能够立足于武运侯府的本事。n

“要是让陆虎陆豹那些家伙来,估计还是会打打杀杀的解决问题,都是不会用脑子替侯爷做事情的人啊。”n

“哪有我陆风这般聪颖之头脑?”n

陆风的脸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面前还略有呆滞的宋娘子身上,再度将刚刚的话语重新转述一遍。n

“宋娘子。”n

“我家侯爷这几日想要听曲,希望能够听到您这江南第一琵琶手的琴声,还望宋娘子可以好好准备一番。”n

陆风肥硕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仍在恍惚走神当中的宋引章,后者在这时候的心神变得彻底杂乱不堪。n

回到教坊司的乐营。n

宋引章在梳妆台前仍在恍惚,陆风的那些话这时清晰在脑海里浮现,宋引章紧咬着贝齿:“周郎他...”n

身后,婢女银环在替宋引章梳着那满头青丝,今日发生这一切,银环便是在旁边亲眼见证。n

银环低声道:“娘子,周公子他...难不成还真做过那些腌臜事情?否则又为何这般着急的离开。”n

“他似乎连行囊都忘记带走。”n

“奴婢认为,娘子您下午得空,赶紧到茶铺去找赵娘子好好谈一谈吧。还有就是...关于那位侯爷的事情。”n

宋引章抿着嘴,她抬眼看向面前铜镜,镜中映着她那张胜雪的白皙脸颊,最终少女还是轻轻点了点头。n

她抿着嘴:“嗯...”n

宋引章之所以一门心思的想着跟周舍私奔,恰恰是因为她觉得,对方是个懂得怎么去疼人的人。n

这是涉世未深的宋引章最难以抵抗的地方,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来自于男性的细微关心。n

但是,这个疼人,是心疼的疼。n

绝对不是打疼人的那个疼!n

前些天,赵盼儿说的那些话,身为妹妹的宋引章根本听不进去。n

可当这些话由外人说出口的时候,宋引章却是能够听进耳朵里。n

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个时代,哪怕是后世,这样的情况其实是都屡见不鲜。n

人们对亲近之人的付出习以为常,并去不在乎这些人的关心、关爱,反而会对陌生人一点点的善意而喜极而泣。n

宋引章本就决定留在钱塘,不再一门心思想着跟周舍私奔,今日又从陆风口中,知晓了周舍过去的某些事情。n

她终于是稍微清醒了一些。n

“周郎他真的会是那种人吗?”n

这时候的宋引章终于是开始有些后怕,想着陆风所言周舍做过的那一桩桩的事情,心里情郎的形象在不断崩塌。n

宋引章直到现在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决定要去的地方可能不是救赎所,而是个极其可怕的深渊。n

......n

同一时间。n

陆风回到客栈,男人原原本本的跟陆泽汇报今日发生的事情:“侯爷,周舍应该会在今天连忙逃离钱塘。”n

“关于他过去犯事的那些证据,我都已经让人递交给郑州府衙,而且,还是以皇城司的名义给递上去的。”n

陆风在不久前就跟周舍说过,他这死胖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事实证明,确实如此。n

可怜的周舍,原本还以为逃离钱塘就可以万事大吉,可实际上,他的退路早早就被堵死。n

陆泽笑着点了点头:“惩恶扬善,这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事情,权当是我们替皇城司做的这一善功。”n

“将功劳记在顾指挥的头上。”n

陆风嘿嘿一笑:“是这个道理,这次不仅仅是皇城司的人远赴钱塘,暗中还有其他势力的人也抵达这里。”n

“侯爷。”n

“咱们这边,可是要有所动作?”n

陆泽闻言,摇头道:“我们这趟南下就是单纯的放松一下心神,不掺和进去任何的事情。”n

“当然。”n

“拯救佳人除外。”n

陆泽他这趟南下钱塘,本就是为完成他的主线任务而来,拯救原著剧情里的姐妹三人组。n

在赵盼儿三人当中,最容易被拯救的恰恰就是宋引章,后者年轻且单纯,身心皆容易被人诓骗。n

这些年里,如果不是赵盼儿在后面如亲姐一样盯着照应她,宋引章她早早就会被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n

陆泽打算将宋引章给带走,只是想着赵盼儿那边大概率不会同意,他还在想着如何简单直接的带走宋引章。n

陆泽不知道的是,这时候的赵盼儿竟然跟他是一样的想法,想着要让宋引章跟陆泽前往东京城。n

......n

当天下午。n

宋引章火急火燎的来到茶铺,她磕磕绊绊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转述出来,婢女银环在旁边帮忙补充。n

赵盼儿在听完后,满脸震惊之色。n

一来她是没有想到,她最头疼的这件事情竟然被陆泽以这种方式解决,周舍惊慌失措,选择迅速离开钱塘。n

二来,是赵盼儿没有想到,周舍他竟然还做过那么多恶毒的事情,会直接将诓骗的人卖入青楼。n

“真是个天杀的狗东西!”n

赵盼儿久违的在爆着粗口,这时候的她同样是后怕万分,她的妹妹,竟然差点就要被这种人诓骗走。n

教坊司虽然是处牢笼,但这是隶属于大宋朝廷的牢笼。n

乐妓的身份虽让人身不由己,可每月领着乐营的差饷,还能够拿到王公贵人的赏赐,穿金戴银,出入自由。n

而在世俗当中的风尘地,那就是真正的泥沼之地,一旦身陷其中,这一辈子都极难有脱身出来的机会。n

宋引章在姐姐面前低着头,这时候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哽咽道:“盼儿姐姐对不起,我之前跟你说了那些话...”n

赵盼儿怜惜的抚着妹妹发丝,这些年的她将引章保护的太好,后者单纯的都有些不识人间之险恶。n

今日茶铺内没有客人,赵盼儿这段时间的心思都放在引章身上,再加上又记挂在东京城的欧阳旭。n

上次在茶铺遭遇歹徒后,赵盼儿就没有多少心思在茶铺上,这几日都想着干脆将茶铺给关掉。n

在临近晚饭的时候,三娘她挎着菜篮,带着儿子傅子方来到茶铺,三娘很快也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n

“妈的。”n

“也就是那家伙跑得快,否则定然让他尝尝三娘我的双刀,看我不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砍断!”n

赵盼儿跟宋引章听着三娘的虎狼之辞都深感无奈,一旁的傅子方这时候还在好奇的询问,命根子是什么东西。n

“滚蛋。”n

“赶紧给老娘做你的功课去!”n

三娘没好气的对儿子喊道。n

这天的晚饭相当丰盛。n

人生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虚惊一场,所以,今日的赵盼儿跟三娘都做出她们的拿手好菜。n

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跟酒水。n

在众人吃饭的时候,宋引章眼眉低垂,说出陆泽想要听她弹琴的事情,三娘当即转头看向盼儿。n

傅子方很是没有规矩的在面前餐盘上挑三拣四,这时候还开口问道:“引章小姨,你说的陆侯是谁啊?”n

赵盼儿闻言,笑道:“就是上次用蹴鞠皮球砸得你哭爹喊娘的那个,你娘还用柳叶条狠狠的教训了你一顿。”n

傅子方当即瞪大眼睛。n

“是那个人啊!”n

男孩悻悻然的选择了闭嘴,这位在书塾里的混世魔王,出乎预料的没有敢开口放些属于小孩的狠话。n

孩童,远比大人想象当中更聪颖。n

所谓的顽皮捣蛋,不过也只是因人而异的表现,他们清楚的知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又不能惹。n

陆泽便属于绝对不能招惹的那种。n

赵盼儿看着引章,她知晓,这时候的引章将脱贱籍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陆泽的身上。n

......n

第二天。n

陆泽来到赵氏茶铺。n

这几天的茶铺都挂出谢客招牌,所以茶铺内便只有陆泽一个客人,跟陆泽对坐的则是茶铺的老板娘。n

日光稀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