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潭看着他的这副模样，感觉和上一世那副冷漠不可一世的样子直接剥离了。

他的确长的很好，有让女生喜欢和心疼的资本。但是一想到上一世他干的那些事情，杜月潭就忍不住的想要动手掐死他。

第一次的霸凌是什么呢？

好像是陈安的生日，杜月潭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当脸被埋在蛋糕里呼吸不上来气的时候，杜月潭终于知道了那份绝望。

她顶着满脸的蛋糕，明明心里明白一切，却还是要迷茫的看着众人哈哈大笑，那个时候沈耀沾着蛋糕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脖子。

冰冷滑腻的感觉像是爬过了一条毒蛇。

沈耀猛地把杜月潭推到地上，一脚踩住了她的头，低沉的嗓音像恶魔的低语：“你也配吗？”

“你也配吗？”

相同的话，相同的表情，两人痛苦的程度却不相同。

杜月潭明明比沈耀矮很多，却莫名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沈耀瞳孔猛然缩紧，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心脏却一顿一顿的疼着，他初尝情爱，却无疾而终。

可笑的是，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原本只是计划着给陈安一个下马威，却发现自己逐渐喜欢上了这种欺负她的滋味，鼓动着所有人，把陈安推向深渊。

然后自己当做那虚无的蛛丝，冰河之上的浮木，救她于水火，然后把她推进深渊。

等到陈安自杀后，却发现自己爱上了她，整日守在她的墓碑前恶心陈安。

杜月潭深吸一口气，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她歪着头朝沈耀露出一个笑容，甜美又恶毒。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的声音充满着蛊惑，像是引诱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蛇。

沈耀毫不犹豫的点头。

“如果有人伤害我，你会怎么办呢？”

“让他付出代价！”

杜月潭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再次刺痛了沈耀的心，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大概也推测出杜月潭讨厌自己是因为自己和身边的人。

“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恶心你吗？明天九点，学校对面的咖啡店等我。”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不过这一次沈耀却是没有再阻拦，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杜月潭的背影消失。

“偷听好玩吗？”

杜月潭歪了歪头，看向靠在门旁不知道听了多少的周晏清。

周晏清摊了摊手，戏谑道：“还行。”

杜月潭定定的看了周晏清一眼，除了长相相同，其他的和离镜真的一点都不像。

她刚想叹气走开，就听见周晏清的声音。

“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皱着眉描述，“像是透过我在看别人。”

周晏清的直白让杜月潭笑了下，两个人这点到是挺像的，想到离镜，杜月潭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来。

“你……和他长的很像，”她笑得很温柔，那些如尖刺般的气氛瞬间消失了，“抱歉。”

她道完歉就离开，只留周晏清站在原地。

他被杜月潭勾起了兴趣，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想着杜月潭看他的眼神，漂亮的嘴唇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