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里嘲讽不言而喻,宁城心虚的避开了杜月潭的视线。
“啪——”
“啪——”
“啪——”
杜月潭拍着手,弯起来的眼睛纯良无害,她歪了歪头,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师兄,你确定吗?”
宁城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多做应答。
杜月潭将视线转移到上座的掌门和谢怀清身上,朗朗问道:“可否问师兄,你说我打晕你的是哪一天呢?”
耳边是宁城踌躇的声音:“宗门大赛的前两天。”
“哦?你确定吗?大师兄?”
她的每一句话都意味深长,无一不是带着暗示,这让宁城有些慌张。
“确,确定!这有些什么不确定的?”
他自己心虚却没看到上座的掌门脸色变了,谢怀清微微勾唇,他抱着胳膊心安理得的当着捡漏的渔夫。
“师兄记性这么好,肯定不会记错日子,”杜月潭故作惋惜道:“可是,真的不巧,宗门大赛前两天我都在帮掌门整理经书,可是不曾出去呢。”
“不可能!我不可能记错!”宁城脸色变了,冲掌门大声道:“肯定是她趁着您不注意偷跑出去的!对,一定是这样!”
先前的风向已经变了,那些觉得宁城可怜的认此刻也发觉出不对劲来。
叶清出声道:“宁师兄怕是忘记了,给掌门整理经书不管是进去还是出去都是需要权限的,聂师妹怎么可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的眼神中有些不解,静静的望向宁城。
“对啊,这不可能啊!难不成聂清欢比掌门还厉害?”有人嘲讽道。
“我看他就是怕丢人,故意把锅丢到聂清欢身上。”
杜月潭淡笑着听这些原本怀疑自己的人扎向宁城。
随即她再次提问:“师兄你的能力在我之上,又怎么会被我打晕,甚至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呢?”
宁城因为太过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肯定是你在药里下了毒,我才如此!”
“哦?”杜月潭笑眯眯的看着他,“可你说的是我把你打晕的呀?既然我能在你碗里下毒为何不直接毒死你呢?反而让你活着回来揭我的老底?”
“因为你嫉妒我!所以你要毁了我!”宁城猩红着双眼,嘶吼道。
“嫉妒你?”杜月潭笑出声来,“那就当我嫉妒你吧。”
宁城和聂清欢作为谢怀清的弟子那必然是被很多弟子都有所耳闻,不过稍微熟一点的都知道聂清欢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都在宁城之上。
说聂清欢嫉妒,基本就是无稽之谈。
“宁城居然真的好意思说出嫉妒这种话?”一个和他们相熟的女弟子嘲讽道。
“就是,谁不知道青云峰四个徒弟,就他这个大师兄最差!还天天喜欢腆着个脸在这边指导,那边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