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竞争对手，鸨母也不敢说话太过放肆。

她放柔了声音。

“咱们是什么关系，我瞧见顾雨绣娘的第一眼就觉得亲近，钱财都是身外之外，谈钱简直玷污了咱们指尖的情谊。”

“你说是不是啊顾绣娘？”

此时鸨母正亲昵地拉着顾雨的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顾雨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无声的拒绝让鸨母握住手帕的手一顿。

“情谊嘛，总能慢慢培养，今儿个我同妈妈有情义，明儿个就能同另外一个人有情义，我一个下九流的商人，哪儿谈得来情谊这么高雅的东西。”

屋中一共两个人，一个笑的比一个灿烂。

顾雨脑中不断接受来自于鸨母的负面情绪值。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足足接收到了接近300的情绪值，属实是大丰收。

顾雨笑的更加开心了。

鸨母心中嘀咕着，顾雨这厮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不像肚兜销不出去的样子。

她心中一横，怎么着这肚兜都不能落在迎春坊那边，不然上月城中渐渐就没有他们醉仙坊的位置了。

“顾绣娘啊，看你说的，真叫人伤心，刚才

是同你开玩笑呢，五两银子也不算贵，我醉仙坊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鸨母险些要将后槽牙咬碎了。

“是吗？”顾雨从新坐定，握住鸨母的双手，又恢复成之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纵有万人开出高价，我心中还是向着咱们醉仙坊的，毕竟咱们两人的情谊在这摆着。”

想着叶瑾此时还在林中冒着冷风猎狐狸，她也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肚兜的价格是一分不能降，而且她还要再收获一笔。

“想来五两银子在妈妈眼中是不值一提的，那咱们价格就定下来了。”顾雨含笑开口。

“呵呵，”鸨母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定，定下来吧。”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顾雨的手边，顾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回没有遮遮掩掩，直接打开了包裹，将里面的东西都展露出来。

鸨母看着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直皱眉，除了最开始的那个长长的袜子她能认出来是什么东西。

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些布条随即地组装在一起。

之前顾雨还防备着她，就算是不防备，直接展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鸨母拉长了声音。

“妈妈且叫几个姑娘上来，我展示给妈妈看。”

鸨母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对外面高声吩咐了一句。

她对顾雨捣鼓的新奇东西并不感兴趣，反而将视线都落在了肚兜上面。

显然顾雨是在这方面下了心思的。

肚兜风格各异，能对应各个姑娘的卖点。

火辣的，内敛的，奔放的，清纯的。

虽然上面绣片少了一些，但是每一个都恰如其分，多一分则显得张扬，少一份则显得敷衍。

鸨母来恢复翻看肚兜的功夫，那几个姑娘已经都上来了，被顾雨领着去了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