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顾雨也没受到一丝特殊待遇,被青云带着去了童云的屋中。
看见青云走了,小绣娘们立刻小声叽叽喳喳。
“那盖头怎么就能丢了呢?这下云绣阁可如何是好。”
“你傻不是傻”,另一个绣娘神秘兮兮地对他们招招手,压低了声音,“那盖头分明就是被人盗走了。”
“什么!”
小绣娘们吓到捂住了嘴巴,不可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眼看着绣娘们越说越离谱,芳娘皱了皱眉头。
“都吵什么了,自己的活计做完了没有,别领着那么少的月钱再来与我抱怨。”
青云和顾雨不在时候,芳娘便是一把手,她在童老板面前也是能说上话的,绣娘们不敢得罪她,立刻散了去。
虽然不许讨论,可云绣阁中还是人心惶惶。
几个管事的都被叫到了童云的屋中,他们垂头站立成两排,谁都不敢说话。
“顾雨,”童云放下茶盏打破安静,“有人说看你拿过盖头,可有此事。”
她语气透露出威压感。
“是,”顾雨没有否认继续说道:“昨天我将盖头交于青云绣娘,期间打开过木盒检查,随后落了锁,离开了云绣阁。”
“去了何处?”
“李家私塾。”
“交接完成之后可曾上来过三楼?”
“未曾。”
两人一问一答,顾雨的话中并没有明显的漏洞,听着似乎毫无关联。
童云对着身边的青云点点头,青云打开了房门,一个浑身邋遢散发着臭味的女子走进来。
她身形瞧着有些眼熟,只不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女子的脸庞,让顾雨看的不真切。
“我看见了,”那女子出声,声音沙哑的可怕,她猛地抬起头,手指指着顾雨,“我看见顾雨上了三楼!”
这是……钱春苗!
她不是被发卖了吗?
为何会出现在云绣阁中过来指认顾雨。
顾雨皱眉看着钱春苗,“切莫胡说,你已经被发卖的人怎么回到了云绣阁中,还看见了我去了三楼?”
钱春苗未语泪先流,她声音颤抖地开口:“我冤枉啊,都是顾雨强迫我承认毁坏了醉仙坊的帕子,不然我的下场就和我那可怜的舅舅一样,被流放三千里,生死不明。”
她怨毒地抬起头,“我舅舅也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有放火,是顾雨心怀了邪念,想要吞并云绣阁。”
这一声声的哭泣、指认,宛如油锅中落了
一滴清水,瞬间沸腾起来。
其余的管事的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雨,他们相互小声交谈。
“我知道东家不相信春苗,春苗今天就撞死在这里,证明春苗口中没有一句谎言!”
还不待众人做出反应,春苗一头撞向了柱子。
还是青云伸出手拽了她一把。
钱春苗还是结结实实地撞到柱子上,额角顿时流下鲜血,她虚弱地靠在青云的怀中,俨然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