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这件事很关键。”
霍廷枭声音低沉,“当初举报信就是交给的这个人。”
沈青染本能的觉得这个人会知道蓟老太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许能成为撬开蓟老太嘴巴的关键。
两人马不停蹄的迅速开始行动。
沈青染这边立刻回去翻查当初爷爷留下来的手札。
她心里就一个想法,霍廷州可以死,但是不能因为救自己这件事死了。
不然她的心里要膈应死了。
尽管霍廷州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救自己的。
过程不管如何,结局就是不能让他因为自己噶屁。
沈青染不断的翻着已经发黄的古书。
好在以前多多少少看过不少繁体字的医书,现在还能大体看的明白。
一页一页认真的看着。
沈青染不自觉的沉浸其中,沈家的这本手札真的很有价值。
往前都是一些游医记录,但是其中的症状和如何治疗发展的过程记录的尤其的详尽。
这个时候,沈青染的心里有了一种感慨,古有诗书传家,诚不欺我。
这种家族的托举才会生成一个震惊世人的大才。
真正的穷苦之家,想要成功需要付出的努力与代价是那些簪缨之家的数百倍。
一页又一页的翻过去。
以前是没有病毒一说的,多是用疫病、温疫、疠气来形容,基于“外感六淫”“疠气致病”等经验,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方法。
常用的药材也大多集中在金银花、连翘、板蓝根、大青叶等。
这也是现代的时候经常会用到的一些用于防疫的药材。
但是其中最让沈青染注意到的还是一味经典的防疫方子达原饮,针对“邪伏膜原”,用槟榔、厚朴、草果等破邪气。
她脑海里的知识不断的融会贯通,突然之间,好像什么东西被贯通了。
也许可以试一试。
沈青染有些兴奋,揣着手札就往医院跑。
救不救的活霍廷州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能够看看这方子是不是有用!
而此时的霍廷州感觉自己走在一条白茫茫的路上,一眼望不到头。
他在哪里?
难道死了以后是这样的吗?
霍廷州迈着虚浮的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浓雾之中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人在大声的尖叫。
越是靠近,声音越发的清晰。
“廷州,廷州!”
霍廷州心里一震,是他妈?
“妈?”
霍廷州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穿过那浓浓的迷雾,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个黑色的影子。
再往前,那黑色的影子更加的清晰。
是他妈!
“妈!”
霍廷州一个箭步冲过去,想要抱住她。
可是却扑了个空。
“妈,妈。”
霍廷州这才转头看着她视线对着的地方。
“医院?他怎么会在医院呢?”
霍廷州望着茅草屋里,床上躺着的是十几岁时候的他。
过去的记忆好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霍廷州想起来了!
他那时候,刚下乡,被安排上山干活,但是他一个刚下乡来的京城大少,哪里会干什么活。
可是抱怨也没有用,他还是要去。
上了山之后,因为不懂也不认识路,误入了山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