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淮南王】情字何解(1 / 2)

白无常一夜未眠,他的脖子上几乎全是时清灼吸吮出的红印。现在的他依偎在自己怀中,呼吸稍显平稳,却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

昨夜的时清灼知晓自己的弱点后,竟变相的肆无忌惮。他无助的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久久不能回神。

时清灼喜欢的人,是自己?

回想着之前时清灼种种不对劲,他只懊悔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山洞中充满了一股异味,只有二人深知这到底是什么。昨夜时清灼彻底的爆发了他的欲望,却没有伤害白无常。他克制的亲吻,最后狼狈的逃到了山洞深处泄欲。

现在的时清灼与昨夜的时清灼截然不同,他安静的躺在白无常怀中,毫无威胁。可他抱紧不放的手却总能把让白无常拉回现实。

凶狠的狼熟睡后又和小狗有何区别呢?

时清灼的体温已经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安静。白无常想要收回伸出的手,可看着身前的时清灼,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

他的身躯已经麻木,却还是不忍心打搅他的睡眠。昨夜的疯狂,如一根刺刺入进了他心中,他不知道等着时清灼醒后该如何与他开口。

山洞被遮挡的很严实,光还是会找到石缝照入山洞,使漆黑的山洞总算有了一些光亮。

时清灼一脸人畜无害,却衣衫不整。

仿佛感知到了白无常一直盯着他看,时清灼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视线模糊,却能看见一袭白衣。

昨夜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记得,一瞬间无尽的窘迫与尴尬都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愧疚,让时清灼觉得无颜可见白无常。

他抱紧白无常的手慢慢松开,却还是不舍的贪恋着白无常身上的温度。他抬起头,却直对上了白无常质问的目光。

白无常的脖子上全是自己昨夜忍不住咬出的牙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通红。霎时间,无地自容四个字在时清灼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迅速从白无常身上离开,与白无常保持了安全的距离。他贴紧了石壁,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衣衫全然混乱,简直不堪入目。

“清灼……”“太傅!”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却有着不同的意味。

时清灼贴紧石壁,长舒一口气,决然的抬起头。昨夜事情不论如何也已经发生了,就算再懊恼也没用了。破罐子破摔,他也隐瞒不了了。

“太傅,你先说吧……”

白无常简直焦头烂额,他现在都还能回想昨夜时清灼那充满野心又极具克制的目光。脖子上绯红的牙印仿佛让他永远都忘不了这件事。

他无奈叹息道:“清灼,我们或许需要聊聊……至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或许真的已经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时清灼回答的很坦然:“若是太傅想要求一个为什么,我也回答不了。喜欢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原因呢?如果真的要说,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除了我的母妃外,只有太傅最疼我。这颗种子从年少种下,随着我的长大生根发芽,最终彻底开花结果。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太傅想来也一直没注意吧。若不是昨日我被下了药,否则也不会显露形迹的。”

白无常仿佛置身于天劫,一道道话语如雷霆霹雳,使他喘不过气。明明自己对待他们都是相同的,可为什么时清灼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呢?

更何况,这孩子还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昨夜的事,我真的很抱歉。药性发作,我也是迫不得已。”他漠然回答,却带着一丝愧疚与难过,“太傅心中烦闷,定会怒我。今日之后,回到樟城,太傅若不想再看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太傅眼中。”

白无常头疼的厉害,无限的感情堆杂在他心中让他烦闷。说是不想见他,怎么可能呢?这孩子将来是淮南王,怎么可能……

心中一种奇怪的想法出现在他心中。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他灌输要成为淮南王的念头,虽然时清灼也一直走着自己为他铺的那条路,可是他真的想走吗?

他从未做过忤逆之事,可若是因为让自己高兴而选择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白无常也不愿如此。

“太傅,今日清灼将心事袒露,还望今后不要再提。昨夜的事已经让我无地自容,我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傅了。”

白无常捂着头,望着透过石缝微弱的光,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时清灼这坚定的态度,就算真的远离他,自己心里也真的不放心。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他欲哭无泪,心中不停的祈求着现在能有个人可以来救救他。但他每每一睁眼,只有时清灼的身影。

他开始自我思索,难不成是自己曾经有过什么不举的事,才会让时清灼变成这样?亦或是上官无权和辛封泽那四年给他灌输了其他思想?不可能是花抚琴吧?

把该想的都想了一遍,白无常最终选择接受这个事实。这件事定会是二人之间的一道薄纱,看的见,却迷糊不清。摸得着,却无法抚走。

他无助的站起身,理好自己的着装,沙哑道:“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回樟城了。昨夜我杀了不少山匪,他们有所忌惮,不会轻举妄动。但之后,定会一举进攻樟城。”

话落,他没有神情的走向洞口,将遮掩的东西给挪开。天色不算好,昨夜的雨让今日有些寒冷。他默默地转头看向身后,时清灼一身单薄,甚至连衣物都还未干透,现在定是寒冷。

花落,掉入河中如一小扁舟,随波而流。白无常站在洞口没动,心中思绪万千,最终还是选择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了时清灼。

“外边冷,你衣着单薄,别着凉了。将衣服穿好,将马找到后我们再回樟城。”

通过光线,他才看见时清灼左手手腕上那渗人的伤口。血染红了他的薄衣,遮掩了他的肉体,却唯独可以看见那显眼的伤口。

白无常欲言又止,话到嘴边最后却还是选择咽下,独自离开了山洞。

时清灼接过了白无常的衣物,上边还预留着残温,桂花的香味再次让他想起昨夜,脸颊顿时微微泛红。

二人寻见了昨夜丢失的马,马不停蹄的就往樟城赶去。一路上,二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气氛反而显得那般的生疏,仿佛二人根本不认识。

一夜时间,又将山匪拖了那么久,只要不出意外,姜濉他们定是可以抵达樟城。时清灼心中惴惴不安,一是樟城百姓,二是白无常。

他跟在白无常身后,这么久了白无常却从未转头看他一眼。他的心隐隐作痛,却又无可奈何。

左手的伤口昨夜因为药效的原因并没有感到多么疼痛。今日一见,不仅渗人,还疼的要命。昨夜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一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