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砍柴刀砸在哭丧棒上,每一下,都有数不清的阴气从那上头迸发出来。
我渐渐提不起力气。
不仅如此,这白衣人动手之际,哭丧棒几次抽在了我身上。
凡是被抽打的地方都涌起了一股极为古怪的阴气。
那阴气直入骨髓,我半边身子都凉了。
而刚才交手的瞬间,我足以确定,这两个家伙绝对不是人。
我换手抽刀,正要再攻,左脚居然被那铁链缠了个正着。
下一瞬。
那黑衣人一声低喝,我整个人腾空而起,还拎着一条腿,直接被吊到了纸扎铺的上空。
腾空而起的那一刻,我心都凉了。
就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挂着十几具倒吊着的尸体,其中还有一些披着动物皮的皮偶,翻掉上去的通通都被五马分尸了,没一个脑袋是保得住的。
我骂娘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这时,那头的白衣人破骂了一声。
“挖槽,绑错人了!怎么把这位爷挂上去了?快点儿,快把他放下来!”
黑衣人被喊了一愣。
两人几乎同时抬头往上看。
我这才发现,之前进门时手背上压下去的怪异纹路,居然不知啥时候显现了出来。
最中间形似人眼的地方居然流出了血泪。
那些泪沿着符文不断朝四周扩散,转眼就凝成了深黑色。
我看到这东西时,人也愣住了。
白衣人还在不断催促。
“把人放下来呀,傻愣着干啥?!”
“哦哦哦,这,这就放人……”
黑衣人结巴了两声。
连忙晃动铁链,拴着我的那根铁链子震荡了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我四平八稳的落在了地上,捆着我的锁链随即松开。
那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站在纸张铺子前,俩人直勾勾的盯着我手背上的痕迹,那个白衣人更是神经局促的上前道:“那个,对不住哈,我们找错人了……”
我嘴角一抽。
“现在说找错人,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动手之前咋不说?”
我咬牙切齿的问完。
撑着胳膊僵坐在地上,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都透着凉气,两侧肋骨更是钝痛难忍。
我弓着腰,只能盼着体内的控魂蛊虫能快点起作用。
那白衣人倒是理直气壮,“谁知道你上来就动手啊?小兄弟,我们真不是啥坏人。”
我不吭声了。
只抬头看着白衣人。
他脑袋上的那白色高帽足有一尺长,正中间的地方还挂着一张黄符。
而且穿着一身白麻衣,手里还拎着哭丧棒。
那黑衣服的也一个德行。
俩人的脸抹的跟老吊爷似的,俩人的脸蛋子上都涂了两坨红胭脂。
隔着门背光一瞅,我还以为黑白无常来索命来了呢!
就这打扮,哪怕是放在外头,都得被揍的连亲妈都不认识。
还敢说自个不是啥坏人?
脸皮得厚成啥样啊?
我眼皮跳了跳,嘴角一扯,“那你俩是干啥的?”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白衣人咳了两声,想把我从地上扯起来。
可手还没碰到我,我就把砍柴刀横在了他脖子上。
“有话说话,别跟我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