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娴脸色惨白,她恍惚地看着谢泊淮离去的身影。
黑暗中只有一点点的光明落入大牢里,谢令娴望着那点光亮,发了疯一样地大叫又是大笑。
“谢泊淮,你回来啊!你快回来!”谢令娴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她用头去撞木栅栏,过了许久,她才看到一个人影过来。
司砚提着一个食盒,“大人说了,您啊,是必死无疑的。既然有人想害您,不如您拉着一块儿去见阎王,也比一个人上路的好。”
食盒里是一些吃食,司砚摆了出来,“您要想好了,这是您最后的机会。您不说也没事,大人心里也知道是谁,日子久了,总能查出来。您知道大人的能耐吧?”
“三叔就不能帮帮我吗?他手眼遮天,为何不能帮帮我?”谢令娴苦苦哀求,“我只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吗?”
“想活没错,但是大人帮不了你。最后一刻钟了,您再不说,我也只能走了。”司砚道。
“别,我和你说……”
当司砚离开大牢后,匆匆回了谢府。
这会儿,主子们去吴家给他提亲了,没过多久,乐哥儿下学回来,他在院子里问乐哥儿都学了什么。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余先生是个学问好的,却不一定会用学问。乐哥儿你啊,以后都得靠你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别的书。”司砚心情不错,小主子就是谢府的以后,他愿意倾尽全力去培养。
天色渐晚,谢泊淮和叶婉宁从吴家一块归来,吴家十分欣喜,特意留他们用了饭。
叶婉宁把司砚叫到了跟前,“你家大人感念你这些年不容易,特意把婚期定早了点,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你准备准备,以后要好好对人家,不许欺负人。”
司砚笑呵呵地说好,他可算盼到这一天了,“多谢大人和夫人,我会铭记在心一辈子的!”
谢泊淮嗯了一声,“好了,你去忙你的,我们要休息了。”
连着好几日,谢泊淮都没沾床,这会儿只想拉着叶婉宁快些去睡觉。
司砚识趣地走了,顺便拉走门口的青山两个,“等我成了亲,有了自个的孩子,我就不一样了。咱们几个都无父无母,以后我家就是你们家,要常来。”
青山笑着说好,“那是肯定,我才不会和你客气,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是。”
折竹也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主屋的方向,瞧见云芝端着热水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