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怒吼一声，拔出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陈默的裤腿。

地板砖的缝隙很快被鲜血填满，殷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陈默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但他始终没有开口求饶，只是死死地盯着老三，眼神中充满了倔强，但是身体的因素已经不允许陈默有这样的骨气，他的瞳孔逐渐涣散。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三再次举起刀，对准陈默的另一条腿狠狠刺下。刀锋刺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辨，陈默的闷哼声也更加沉重，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老三看着陈默坚毅的眼神，心中怒火更盛，他反手一巴掌扇在陈默脸上。“啪”的一声脆响，陈默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鲜血。地下室里回荡着老三粗重的喘息声，混杂着陈默痛苦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以为你嘴硬，我就拿你没办法吗？”老三一把抓住陈默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恶狠狠地问道：“说！东西到底在哪？！”

陈默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但他还是强撑着，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黄金吗？”

听到“黄金”两个字，老三愣了一下，随即仰天长叹，“黄金？黄金和那样东西比起来可是一个累赘！”他松开陈默的头发，陈默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老三继续说道：“既然你问，那我提醒提醒你，那是一个小盒子，一个红褐色的小盒子。”

听到老三的描述，陈默费力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老三摇摇头，冷笑一声，“陈默你太聪明了，你想拖延时间，你想从我这获得一切消息，这样你好在增援来以后就可以打开那个盒子？做梦！”

说罢，老三用那把染血的刀刺进了陈默的肩膀，鲜血再次喷涌而出。他用刀在陈默的肩膀里挖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陈默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地下室的墙壁上，水珠缓缓滑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在为陈默的痛苦伴奏。

“我知道你肩膀里一直留存着一颗弹头，陈默，你应该还对这有记忆吧！”老三残忍地笑着，继续在陈默的伤口里搅动着。

年老加上失血过多，陈默真的想说一句自己真的不知道，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做任何动作，他只能看着老三对自己的暴行，但他此刻也已经感受不到了疼痛，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地飘远，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时间真是一把利刃，他总能杀死任何曾经骄傲的人，这是陈默最终的感想。

终于，陈默的眼皮无力地合上了，四周都重归于寂静，只剩下老三粗重的喘息声和刀子与骨头摩擦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