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陈默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还会有黄金的事情?这和他记忆中的事情完全对不上号。他努力地搜索着脑海中关于黄金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老三见到陈默不肯说,也没有强求,只是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那批黄金也并不多值钱,不过我自己也能猜到,那批黄金已经被花了,不然铜城有色经过那么大的事故后怎么会突然间被吊了一口气。”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地下室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绷紧到了极致,随时都可能断裂。
陈默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三,默默地听着他讲述。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出与自己有关,却又无比陌生的戏剧。
老三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禁冷笑一声,自嘲道:“从小就在这儿呆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还是终身困在了这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捉弄。
陈默听到老三的话,心中一动,问道:“你从这儿长大?”
老三笑着说道:“这个问题,陈默,你几十年前在那辆囚车里就问过。”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年我不说是因为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结束了,现在就是我们两个老朋友临终前的交流了。”
老三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却异常明亮,像是燃烧着最后的火焰。“你还记得那辆囚车吗?”他问道,目光紧紧地锁住陈默。
陈默缓缓点头,脑海中浮现出那辆破旧的囚车,狭小的空间,摇晃的车厢,还有当时年轻的自己,王建国和老三。他清晰地记得,那时的老三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从出生就住在这里,”老三用手指了指周围的墙壁,语气低沉,“这里曾经是一座小山村,在我们眼中的小山村,要是在你们这种人眼中,这里就是一个土匪窝。我的父母在这里生活,以抢夺劫舍为生,所以我从下便已经习惯了。新华夏到来,这里已经不允许土匪的存在,我的父母和这里的大人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我也成了孤儿。”他苦涩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
昏暗的灯光下,老三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老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让陈默感到一阵窒息。
陈默看着老三,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老三竟然会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一直以为,老三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罪犯,却从未想过,他也有自己的痛苦和无奈。
“所以,你恨这里?”陈默问道,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