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铁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
潮湿腐臭的空气扑面而来。
地牢的深处,传来铁链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伴随着微弱的呻吟声。
墙壁上挂满了锈迹斑斑的刑具,角落里堆着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蛆虫在空洞的眼窝中蠕动。
司寇岿然被两名壮汉架着拖了进来。
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
银蛇角挂着一抹冷笑,手中的鞭子随意地甩动着,发出“啪啪”的声响。
“豹哥,这小子挺能扛打的——押进来之前,我怕他挣扎反抗,先倒挂起来抽了他五十鞭。”
“我看他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
黑豹沉默地看着司寇岿然。
然后,他走过去,手臂钳住司寇岿然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在刑架上。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
"黑豹说,
"希望你喜欢这里的装修风格。
"
司寇岿然艰难地抬起头,血迹从额头滴下,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讥讽的笑。
"比起你那张脸,这里确实顺眼多了。
"
黑豹的手臂猛地收紧,司寇岿然的脸色因缺氧而发青。
银蛇:“老大别着急。再硬的骨头,打多了就老实了。”
他猛地一鞭子抽在司寇岿然的身上。
皮开肉绽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司寇岿然没有叫喊,只是抬头,冷冷地看了银蛇一眼,目光中满是轻蔑。
银蛇被他的眼神激怒。
“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银蛇的声音中满是暴戾。
就在这时,地牢的入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地牢的门再次打开。
傅茗蕊被小弟们推了进来。
傅茗蕊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衣服凌乱,脸上有几道擦伤,但她的目光依旧倔强。
几个小弟的刀抵在她的后心,逼她走到刑架前。
“豹哥,翡翠带来了。”银蛇面对黑豹的时候,声音倒是恭敬,“……她该怎么处理?”
黑豹转过身,目光落在傅茗蕊身上。
“翡翠,你终于还是背叛我了。”
傅茗蕊的目光与司寇岿然交汇,她看到司寇岿然的模样,心中一痛。
但司寇岿然很快移开视线,冷冷道:
"她和我没关系。
"
"没关系?
"黑豹发出一声刺耳的笑,
"她为你做的事,可比想象得要多。
"
“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消息传递给你。刚才在乱战之中,她好几次想扑过来为你挡子弹。”
“你认为这种关系,叫做‘没关系’?”
“虽然,承认我自己的人已经站在了你那边——是一件让我很没有面子的事。但这是事实,我没有办法作假。”
“豹哥,别跟他废话了。”银蛇走上前,低声说道,“这个人是司寇潭的儿子,是来找‘将军’寻仇的。这种祸害多留一日都是麻烦……只怪将军当年太仁慈了,没有斩草除根。”
银蛇:“夜长梦多,不如早点解决他。”
黑豹点了点头。
“我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在执着于这件事。”
当年司寇潭死的时候,黑豹也只是一个小喽啰,远远没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和权力。
当年十七岁的黑豹跟着“几个大哥们”一起干脏活,手底下沾染的不干净的事情太多了。
司寇潭仅仅只是其中的一桩一件而已,甚至对黑豹而言,没有太多的印象。
仅仅只是因为“司寇”这个姓氏太过特别,才让他记忆深刻了一些。
银蛇:“哥,已经跟‘将军’那边请示过了。‘将军’说我们可以直接杀了。”
黑豹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