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恶梦中，经历过了弱肉强食的血腥洗礼，让吴梦现在心硬似铁，看到哑婶那如毒蛇扭曲的、充满恶意的眼神，也丝毫无惧。

“敢瞪我？”

吴柔冷冷的说着，手握着插在火炉里的火钳，挟了一块烧红的炭，甩在了哑婶的左眼上，痛得她又是一声惨叫。

哑婶再也不敢瞪吴柔了，连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说吧，说点我想听的吧，不然，就永远不要说了，我会把这炉子里烧红的炭，从里嘴里塞进去，给你喂饱。”

长得甜美的吴柔用那一张温润的唇，说着冰冷残忍的话，让哑婶都不禁瑟瑟发抖，不敢再嘴硬了。

哪怕小暮光是哑婶的亲孙子，殷东也不想出手救这个蛇蝎女人，放任吴柔对她施以酷刑，逼问她的口供。

让殷东意外的是，哑婶并不是临时起意换子的，连她一开始进入暮家为奴，都是有幕后黑手操控的。

像哑婶这样的被安插进暮家的钉子，不止一个两个，而她们很多死在了怀孕期间，生产时一尸两命也不少。

能怀孕还生下孩子的女人，还真是不多，哑婶也算其中佼佼者了，还获得了她主子一笔丰厚的奖励。

不过，哑婶也没见过她主子的真容，只是怀疑那人也是暮家人，或者是暮家姻亲。

吴柔并不满意哑婶的供词，一把烧红的火钳插进了哑婶的大腿，冷酷无情的问：“你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我们被送进暮家前，都会被打上主仆契约，违抗命令，就会死啊！”哑婶更无力了，给了一个常识性的答案。

有恶梦中一生的记忆，吴柔不算是真正的小姑娘，但还是欠缺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听到哑婶说了主仆契约之后，才从记忆中搜索到相关信息。

吴柔抿了抿嘴角，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片段，脱口问道：“你住进我家后，见过我父母，他们是不是被打上主仆契约？”

哑婶老实的说：“你母亲说不好，但你父亲一定签了主仆契约的。种植蝶来香这么重要的事，不是签了主仆契约的花匠，是接触不到种子的。”

说完后，她的状态更虚弱，整张脸已经腊黄了，冷汗也是滚滚而下。

暮离也是这个时候冲到了地窖，手里还提着一个人……是他刚进吴家后院时，撞上潜入的杀手，正好逮了个正着。

也是杀手倒霉，刚潜进院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场域镇压，脑中还有一道尖锥刺入的剧痛袭来。

而这时候，他就跟死鱼一样，撞上了暮离还能有个好？

暮离一见这个杀手，是熟人……上一世就被他在地窖中反杀，跟哑婶和暮晓一起被大火烧成黑炭的侏儒。

吴柔的目光掠过暮离，没有停顿一秒，却落在了他手里拎的杀手身上，脸色陡然大变，失声叫道：“竟然是黑白双煞的黑煞？”

她的心里惊骇无比，想到她恶梦中的一生，曾有一个人在自己耳边喃喃轻语。

“善良不是错，但得看你的善良是给了谁，给错了，

就等于招惹了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吃定了你呢？记住，是你的善良招来了我……黑白双煞的白煞！”

殷东的精神力捕捉到了吴柔的惊呼，属于小暮光的情绪被触动了，也翻腾起了许多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