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飞扬还站在原地，想着东方睿的笑，沉沦其中。

“公主，该准备婚礼了。”善碧端着水，拿着毛巾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队拿着托盘的宫女们。

飞扬急忙擦掉脸上还未风干的泪水，换上一脸笑容，而后，转过头对善碧说：“善碧，把东西端到这边来。”

“是。”善碧带着一众宫女来到飞扬所在的窗边，宫女们一字排开，等待着她的吩咐。

“公主，请沐浴。”在准备好洗澡水后，善碧走过来禀告。

飞扬应声点点头，然后走向浴池。

那一池碧水，带着萦绕的热气和水雾，水面上洒满了花瓣。飞扬将自己投身于这池热水中，水温很合适，温暖的感觉将她的身体包围，却怎么也温暖不了那颗冰冷的心。

之后，是繁琐的更衣打扮。善碧将那套鲜红的嫁衣，一件一件地穿在飞扬的身上。

在一众宫女的感叹声中，飞扬走到梳妆镜前坐下，任由侍女们将她的发挽起。忽然，一阵睡意袭来，眼皮沉重的飞扬昏昏睡去。

“公主，发髻已经梳好，请您看看。”响在飞扬耳畔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飞扬睁开眼，望向镜中，只见镜中人头发盘起，除了凤冠，便没有更多的装饰，简单却又不失高贵和华丽，正是她所喜欢的风格。看来，善碧这丫头是越来越贴心了。

看着镜子，飞扬勾起唇角，对身后的人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打扮？”

“伺候了公主十几年，当然了解公主的喜好。”那人回答。

这声音？！

飞扬急忙转过头，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小家碧玉的脸！

“苓雪，你怎么来了？”

“人手不够，珉轩哥让我来帮忙。况且，公主出嫁，苓雪理应伺候的。”苓雪回答得很有礼节，却多了一种莫名的感情。

至于那究竟是什么，飞扬不愿去深究。

“善碧，你们都去忙其他的吧，这里有苓雪就足够了。”

得到命令，善碧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飞扬和苓雪二人。

“公主，我为您上妆吧。”

苓雪说完，二人竟都沉默了，一个安静的上妆，另一个安静的坐着。飞扬看苓雪的表情，便猜测，她应当是有许多话想同自己讲的，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飞扬也一样。

“苓雪，对不起。”最终，还是由飞扬打破了这沉默。

“公主何须对我说对不起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而已。”苓雪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