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怪不得,若是这样,不给是对的。
打亲家酒馆的主意,这样的人,给了就是个麻烦,还不定让酒馆损失多少呢,更何况,那人脸皮真厚,借就是借,给就要?真是不要脸。
肖南看到她晃然的模样,知道她已经明白,就不再多说。
她留了陆夫人吃过午饭,又喝了会儿茶,在房顶上和老夫人摆弄了会儿花草,这才派罂粟送她回了庄子。
这下,陆夫人没了心里负担,安心的在庄子上陪着女儿住着,过了几天,陆老爷走了,留了妻子在这里照顾女儿。
人一但心里产生了执着,那么就不会轻易改变,那枚蓝牌在高家姐妹的心中,就象扎了刺。
总觉得这是婆母故意的,宠大房,对二房,三房,视若不见,甚至说,瞧不起他们出自江湖,不象大房的娘家是个读书人家。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的时候,高月华私底下问秋黎:“夫君,婆母是不是对我娘家不喜?”
秋黎眉头一皱,他知道,母亲做事,都有她的理由,她是公平的,她老人家怎么做肯定必有原由。
于是问道:“怎么说?”
“婆母给了陆家夫妻一枚永久免费的蓝牌,可在酒馆随意吃喝。”
“嗯,我听说了,你这样说,是怪母亲没给你父亲?”
“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我和三弟给岳父一百万两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心里不舒服。”
“那不一样,那是你们给我父亲的。”
“那银子,是母亲的,你以为,咱们手里有产业多少长时间可以赚到一百万两?”
“那大哥也可以给他岳家。”
秋黎看高月华的眼神有些失望:“陆家从不张嘴跟大哥要东西,人家要,也是大嫂从自己的嫁妆里出,况且,陆夫人心好,哪次给自己闺女进补,都会让人给你们送一份。”
“那不一样!”
看到妻子还不依不饶,秋黎立即冷下来,说道:“我母亲神通广大,你以为你父亲打酒馆主意的事,她老人家不知道?”
一句话,说的高月华哑口无言。
“刚才我不直说,是给你娘家脸面,哪有娘家人打婆家人产业的主意?”
高月华低下头,不敢再哼一声。
“哼,我和三弟谁都没跟母亲说过,可根本瞒不过母亲,母亲的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她最恨暗地里打她东西的人,她喜欢人品端正之人,为何我母亲对陆家厚待,你们若是不懂,就白活这么大了,以后,你也是当母亲,所有人,都知道,近忠厚之人远小人,这么糊涂,如何为母则刚?”
高月华的脸色被老二说的,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
屋里没人,秋黎有什么就说什么,若现在不说清,以后一但产生心魔,肯定家宅不宁。
高月华哆嗦着嘴唇:“你竟然说我父亲是小人?”
“是不是,你自己琢磨吧,谁家的女婿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银子给岳家,谁家的兵家打女儿婆家生意的主意,拒绝后还脸皮厚的不断要求。”
“再怎么也是我父亲。”
“哼,他下次若是再提,你就回你娘家,在你父亲面前尽孝吧。”
话说的是难听,这也是秋黎真生气的表现,这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这样。
其实,秋黎和一诺上次就特别生气,好在两姐妹没再提此事,
这次,二儿媳一直不停的说此事,说的秋黎如此心烦,心里不由的后悔娶了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