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比鱼大多了。

村子里结婚没有那么多讲究，舅爷坐在高位，新娘和新郎给他磕了头后便来敬酒。

第一桌就是阮闻慈这一桌。

“表、弟，吃好、喝好！”

杨怀的声音很是干涩，像是十天没喝水没吃饭吃了两斤全麦面包后又吃了十包薯片二十包怪味豆两斤瓜子两斤花生，在撑死之际发出干渴的嗓音，让人鸡皮疙瘩起一地。

冷冰冰的手伸出，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在将要落到阮闻慈肩膀的时候被顾玉余握住了手腕。

顾玉余：“这人是我的，其他人你随意。”

顾玉余长得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即使是在威胁人的时候也是温温柔柔的，一点儿都不凶神恶煞。

杨怀不认识顾玉余，但是顾玉余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惨白的挤出一抹笑：“是你？当初就是你阻止了我，现在还要再阻止我吗？”

阻止……什么？

阮闻慈不知道，但安安稳稳坐着听，孟云泽手中的筷子没有停，继续吃着，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你明明知道杀了r……”

“住嘴！”杨怀被打断，顾玉余的眼神极具压迫感，“我还以为你要讲小槐村的事，可没想到你只是想和我讲废话，你是想彻底消亡了吗？”

杨怀丝毫不惧，或许是没有了能够感知恐惧的能力，身体湿漉漉的，不断有水淌下，整个人像是融化的糖。

“可是，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希望，和他死在一起。”

“闭嘴。”

“他就在你身边，杀了他，一切都会结束，你明明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幻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