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顾缈就离开了港城。
顾叙亲自送她到机场,承诺下周一定会去京市陪她。
顾缈点点头,内心毫无波澜。
回到京市上午的课已经错过了,顾缈干脆没有回学校,直接回了校外的住处。
黎宗玉给她的房子太大了,她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所以她一般很少自己住过来。
许久没有回来,一进去顾缈撞上了每天固定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客厅里还有两个陌生人在摆弄着花束。
阿姨解释:“这两位是花艺师,过来插花的。很快就好,不会打扰您的。”
顾缈说了句没事,随即又道:“谁让她们过来的?”
“是原先生吩咐的,说您喜欢花,所以就请了花艺师,每天过来更换新鲜的花束。”
“您房间和书房浴室的都换好了,现在在换玄关餐厅客厅和阳台的。”
听起来就是个大工程,还很浪费。
“我一个月也不一定会过来一次,每天换的话太浪费了。”
阿姨是从港城黎家那边调过来的,也不敢直接用应下。
见对方面露难色,顾缈微微叹了口气,“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他。”
阿姨这才笑着点点头,问她要喝些什么。
“不用了,我睡一会儿。”
“那午餐您想吃什么?”
“面吧,汤面。”
顾缈很喜欢吃面。
阿姨记下来,又询问了叫她起床的时间。
下午没有课,顾缈养足了精神,起床吃完东西直奔医院。
她没去贺氏的私人医院,找了个黄牛抢了个市医院的专家号,一到时间,她自己悄悄过去了。
说是悄悄,其实也瞒不住那些偷偷跟着她的人。
于是乎,她到医院没多久,她在医院的挂号信息就传到了每个人手上。
还没到她,她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汽水,一边喝一边等。
专家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几个熟人。
为首的是洞幺,后面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她不知道叫什么,但都是熟面孔,就是分不出他们都是谁的下属。
“小姐。”洞幺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顾缈拧上瓶盖,“你不是应该在蒋清时身边吗?”
“我和洞拐轮班嘛,他现在在先生那儿呢。我也正好回国顺道看看我老婆。”
“哦。”顾缈不咸不淡的应了声,顿了顿问:“还有事?”
“我们陪您等。”
“不用。”顾缈知道他们这些人轻易赶不走,于是说:“我本来不紧张的,只是走个流程做个检查而已。你们要是这样监视我,我会很不自在,会很紧张。”
“焦虑症发作的话,我一激动是会跳楼的。”
“?”几人被她的话吓到。
虽然能听出有夸大的成分在,但他们确实不敢轻易冒险。
焦虑症发作不一定会促使她做出过激行为。
可是,顾小姐的精神状态过于美丽,也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他们是来暗中保护顾小姐的,不是来给彼此找麻烦的。
想了想,洞幺和其他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笑着对顾缈说:“这样,等您进去,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