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话到一半，布鲁斯忽然顿住。

是的，他确实没有“大远征”计划，但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没有。

以“隔壁”那位女士总是在多元宇宙间穿来穿去的行事风格，迟早，不，很可能已经同“无名王者”正面对上了。

虽然他至今也不清楚她四处救人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至于每次完成救援就有人付钱吧——但并不妨碍他据此对那位女士的行为逻辑进行推演。

如果真是她发起的“大远征”，那么原因也显而易见：既然哥谭到处都是混杂着“超级反派”的“世界碎片”，那么带着“超级英雄”的碎片也一定存在，当它们飘到“光明”侧并主动求援时，她一定不会视而不见。

或许，之前她也曾想过要主动参与这场多元宇宙乱斗挽救更多的世界，但想要前往特定地点就必须有“联系”——就像自己曾经主动诱导那些“世界碎片”中的超级反派违反“海上餐厅三原则”一样。

但说真的，如果一个世界行将毁灭，恐怕不会有人关心海难或者食物的事，更勿论还要当面郑重其事地指出谁违反那三条规则了。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斯塔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并不介意参与这场‘大远征’，但发动它的或许并不是我，”布鲁斯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能够轻易在多元宇宙间穿梭，或许见过这么一位特殊的女士——她非常，非常特殊。”

“……”斯塔克同他的妻子对视一眼，然后坐直身子：“展开讲讲。”

“她喜欢到处救人，为此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利益。”布鲁斯说道。

斯塔克微微瞪大眼睛。

“她的言行比较古怪，常人无法理解，但似乎在逻辑上能够自洽。”布鲁斯继续说道。

钢铁侠的妻子转动目光看过来。

“她喜欢穿一套纯白色女士西服，戴高帽，手持手杖，似乎有东方血统。”

斯塔克的嘴角开始抽搐。

“她有两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同伴，似乎在共同经营一家海鲜餐厅，那家餐厅有三条奇怪的规则，分别是‘不准浪费食物’——”

“——‘免费为遭遇海难者提供食物’以及‘不准攻击女性’，行，不用说了，就是她，”斯塔克飞快地接话，然后转向自己的妻子：“她接过你的班之后，似乎在做和‘获得唯一性’完全相反的事？”

“哎……”钢铁侠的妻子叹气：“我确实感知到她在四处拯救那些我早就放弃的世界，但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地步，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会被太多的‘锚点’锚定在不同的世界中，再也无法‘聚合’的。”

“……啊？”由于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即使以布鲁斯那超人般的智商和算力，一时也有些宕机。

“醒醒，蝙蝠，”斯塔克起身来到布鲁斯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让我们一起，把‘无名王者’和他的走狗，全部——烧成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