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后槽牙都咬碎了,“你想死。”
最后的那个字,重音陡然加重,沈时荇的眼边就只是恍惚了一下,太子的人就已经到了门里那个身侧两个调笑的女人的男人的身前。
一手掐着黄寅阆的脖子,青筋暴出,黄寅阆的呼吸被全数掐掉。
沈时荇知道,黄寅阆是个疯子。他果然是个疯子。沈时荇赶紧走过去的时候,黄寅阆的脸色爆红但是他偏偏还一脸变态地看着眼前这个掐着他命运的喉咙的人,在笑。
疯子,真是个疯子。
沈时荇的呼吸停住,她看了太子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暴怒。总感觉太子好像要被黄寅阆这个变态给顶住了,太子下一秒松开了黄寅阆的脖子,黄寅阆猛地获得了呼吸的资格,捂着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黄寅阆身边紧贴着他的两个女人早就退开了,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沈时荇盯着太子面无表情的侧脸凌厉的线条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回过头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他是不是知道这个变态曾经就快要把她娶回家了呀?
他是知道吧是知道吧?
沈时荇的眼神跳跃着,差点儿问了一句,黄寅阆站起来,邪笑道:“荇儿,你终于来找我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就知道,昨天……没有白过。”
看这话说的,他真是无中生有的一把好手,沈时荇眼看着太子的眼神就不对了,果然太子下一秒就出声:“滚出去,以后京城茶业没你的事儿了。”
黄寅阆脸上没个正常的表情,他竟然兴奋不已:“哦!真的么?你放的屁管用啊?”
妈呀。
沈时荇觉得,她今天肯定能见到一些平常没机会看见的场面,今日不该她发疯,但是,她忽然想到,然后嗤笑一声,她好奇地问:“喂,黄寅阆,昨天的那个药,感觉怎么样啊?”
黄寅阆毕竟还是个以人为载体的变态,听到这话,昨天的黑暗回忆突然就记起来了。
而且,如果不是昨天被沈时荇的药害得他……他也不会今日心情烦闷,专门来驿站找刺激才能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就快要压制不住的疯劲儿!
黄寅阆的脸色极黑:“你还敢说,你干的好事……今天我让你也尝尝!”
说时迟那时快,黄寅阆突然朝着沈时荇投掷了一个什么东西,沈时荇正准备侧首接过再将之反弹回去,让他自食恶果的时候,她的身前伸出一只手,生生挡住了这个东西。
然后这个莫名其妙的怪物忽然在太子的手里炸成一朵花……一朵花……
沈时荇满头黑线。
“你爹的……耍你老子?”
沈时荇刚没按耐住脾气叫了一声,太子直接冲出去一巴掌把这朵花扇在了黄寅阆的脸上,打得他的脖子咔嚓一声清脆错位,太子的声音还是冷冷清清敷衍道:“你下半辈子别想好过了。”
说完,太子低头看了黄寅阆的下半部分一眼,那眼神,总是让人感觉很不好。
黄寅阆的脸被猝不及防打了一巴掌,他抬起眼的时候,还是那种疯魔的样子,只不过他的眼睛大得更离谱了,却是一丁点纯良的感觉都不再沾边……
沈时荇在黄寅阆专心死死盯着太子的时候,手里弹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黄寅阆的脚踝里,他只能感觉得到一阵冲破天灵盖的刺痛,他一个腿软双膝跪在了地上,太子牵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这个人已经被他们毁完了,毕竟为民除害的事情他们也义不容辞。
黄寅阆的脸,沾染了太子掐在手里的药粉,从此以后必定日益溃烂,没有药物能够缓解这种溃烂带来的痛苦,还有,沈时荇扎在他脚踝的银针……
能让他永世不得再行污秽之事……
这间驿站也住不得了,余非言驾着马车临时离开了,他们在黑夜的星火里一点一点前行着,在马车上,沈时荇看了一下太子的手,眉心微皱:“你的手,可能废了。”
太子点点头,眼神炙热,盯着人没松:“你肯定有办法,我想让你给我看看。”
他凑近,“要不我怎么跟你……”
沈时荇简直烦躁,捶了他的背狠狠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废话!”
沈时荇以为这个手是注定要残,内心一阵悲哀。
有一部分是替他惋惜,还有一部分,主要是不能接受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刚在一起没几天的人,就把手给废了……
这多少是有点儿晦气了。
她的脸色发青:“你最好……”
沈时荇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单纯的怨怼,怨恨他这么随意折腾自己的手!现在,这个不仅仅是他的手,还牵动着她的心情!
这很重要……
唉,你就承认吧,你就是担心我。
太子看了她一眼,默默去掉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
沈时荇两眼发直:“这是什么?”
太子眉角微挑,满不在乎:“跟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差不多的东西,我做了个其他的版本而已,今天早上做好以后没在意摘掉,居然派上了用场。”
沈时荇敏感抓住重点:“你是自己研究的,自己学会做人皮面具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