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柳清欢已经没有好的办法了。
但不能就这么算了,现在秦依依只是被关了禁闭,难保以后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况且京城到江南路途遥远,传信到这里需要好几天,说明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
柳清欢的担忧不无道理,但秦依依和别人不一样。
她没有半点加害皇帝的心虚,而是在坤宁宫里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倒是香茗哭肿了一双眼,顶着核桃大的眼睛哭着道。
“娘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快去皇上面前求求情,您和皇上伉俪情深,怎么可能做出加害他的事?这都是淑嫔的污蔑啊!”
“还有六皇子,您平日里待他视如己出,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娘娘,您说句话啊!”
“嗝~”秦依依吃完最后一块点心,打了个饱嗝儿道,“慌什么?天又没塌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说了皇上就会信?”
“万一就是我害的呢?”
香茗一噎,急得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娘娘,您说什么胡话?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秦依依“啧”了一声,有点头疼。
她知道香茗是为她好,可这些话已经在她耳边念叨
了无数次了,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香茗,你这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我现在走的路线不是求饶路线,而是行得端坐得正。”
“啊?”香茗擦了擦眼泪,不是很能理解。
秦依依清了清嗓子,忽然带着哭腔地扬声道:“本宫行得端坐得正,为什么要去求情?本宫对皇上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吗?!”
最后一句,喊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好似一个被伤透了心的痴情女人。
香茗愣了愣,对于她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有些愕然。
“娘娘,你,你在跟谁说话呢?”
“在跟看守我们的暗卫啊。”秦依依喊得有点过头了,嗓子都有点哑了,赶紧喝口水润润喉。
“你不懂,我说的这些话,他们转眼就会告诉皇上,进而突出我清白无辜的傲骨。”
她才懒得低声下气地去求沈明思呢,就这样吧,反正她又死不了。
对沈明思所有下药的阶段已经完成了,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是淑嫔那个贱人不知怎的东山再起了,还辅佐年仅三岁半的沈澈参政,这是要趁皇帝病重夺权的意思。
不得不说,她的野心还挺大的。
野心挺大的淑嫔
现在非常得意,她现在正坐在朝堂上,旁边是面色苍白的沈澈。
而沈明思坐在上首的最中间,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斜倚在龙椅上苟延残喘。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不甘心。
他不想就此将龙椅拱手让人,可现在,他和傀儡别无二般。
因为淑嫔说的话,他只能做出点头或摇头的反应,甚至朝堂上的事,看似是沈澈辅佐他,可一个三岁半的孩子能做的了什么主?
所以大部分决策,反而是淑嫔引导着沈澈做决定。
这引起了朝中大臣的强烈不满。
女子怎可参政?
后宫嫔妃怎能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