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柳清欢微微一笑，看来她猜得没错。

楚夫人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知道的不多，就看你想知道什么了。”

“证据，我要将军府和番邦勾结的证据。”

楚夫人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脸色也白了几分。

“这些都在老爷的书房里，我虽然见过，但不在我手中。”

“而且我知道，一旦你拿到了证据交给鬼王，我们将军府在劫难逃，但我会尽量拿到，我只希望看在我主动交出证据的份上，让我得到宽恕。”

柳清欢闻言，只觉得十分讽刺。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女儿楚姝知道她的脸了，因为她早就料到了这一步，她只为自己的命着想。

“楚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到时候会怎样？”

楚夫人神色一僵，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自然希望他们能和我一样得到宽恕，可……皇上不会同意的。”

柳清欢看着凉亭不远处的树下，那道熟悉的身影，还是决定再唤醒一下楚夫人的母爱。

“可他们毕竟是你的孩子，或许你争取一下，他们毕竟不知情。”

冯夫人闭了闭眼，摇了摇头。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柳清欢心中叹息，楚夫人，话都是你自己说的，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娘。”

楚姝缓缓而来，面色有种说不出的平静。

楚夫人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十分惊慌失措，“姝，姝儿，你怎么在这儿？”

楚姝浅浅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娘，听说你在这里，我便来看看你。”

“对了娘，你的脸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同我说？”

看着楚姝明明什么都听见了，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柳清欢有些心疼她。

但这毕竟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她绝不插手。

冯夫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来让柳姑娘看一看。”

楚姝点点头，没有多问。

“娘，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楚夫人急了，连忙叫住她。

“姝儿，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娘都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哥哥们的，只是有些事情迫不得已，我……”

可还没说完，楚姝就回过头来，脸上洋溢着天真乖巧的笑容。

“娘，你在说什么？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说完，她大步离去，没有再给楚夫人说话的机会，只是背影略显落寞，看的楚夫人心中刺痛。

柳清欢心中愤怒，随手将一张药方抛给楚夫人。

“这是第二个疗程的药方，这个疗程需要十天，十天后来换药，这十天，足够你找证据了吗？”

楚夫人紧紧捏着药方，似乎要把它揉成一团纸，但最终忍住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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