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眯眼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月……月亮形的。就在后腰肋下这个位置,他烧伤的时候,桑氏夫妻还向我告过假,说要带儿子去看大夫。”
连告假的细节都记得清楚,花不羡觉得成嬷嬷应该确实认识桑寻。
只是谢横到底是不是桑寻呢?
还不好说。
地牢里臭气熏天,谢横在里面待得久了,目光都有些发飘。
尤其看到团子的时候,简直火大。
“你怎么又来了?求你了,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也别再喊我哥哥,我就是个阶下囚,跟你这种王妃面前的红人不是一路的
!”谢横暴躁的喊。
花不羡轻轻推开团子,冷眼瞪着他,“你这人有没有半点良心?
团子就算不是你妹妹,他对你好,把你当亲人一样看待照顾,你总该感激吧?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凶她,她回去都要哭好久,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人有脸了?”
“我……”谢横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除开粘人的属性不说,团子确实对他非常照顾。
好得没道理。
这种好,无端让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总觉是团子有所图。
偏偏他都要崩溃了,团子还依然用她那双清澈泛红,像小兔子一般的眼睛看他,最终他就败下阵来来,用吼掩饰慌乱。
“成嬷嬷,你进来吧。”花不羡见谢横情绪平和了,出声叫道。
成嬷嬷颤巍巍走进石室。
她的眼神儿不是很好,要凑很近才能看清人的长相,所以她朝谢横走近一步,又走进一步。
谢横眉骨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动,“老太婆,你干什么?你离我远点!”
成嬷嬷没理她,觑着眼睛说了句,“是和桑麻有点几分像。”
谢横心里咯噔一声,后退,“老太婆,桑麻是谁,你可别乱说!”
“哥哥,桑麻是我们阿爹的名字。”团子始终坚信,谢横就是桑寻。
世间没有那么巧的事儿,样貌、伤疤都赶一块儿
了!
成嬷嬷除了说腰上伤疤的事情,还说了几处桑寻小时候身上的痔,以及有一次不小心被狗咬了,在小腿处留下的另一个不明显的疤。
花不羡绕着谢横转了一圈,他衣服好好的穿着,这也看不见啊!
开口问,“如何?你还是要抵死不认吗?”
谢横放在身侧的手开始细微的颤动,英俊的脸表情古怪,“……不是我!”
花不羡看出他在强撑,直接让侍卫压住他,衣服裤子都剥掉,只留一条中裤检查。
看成嬷嬷说的那些信息,是否能够完美的对上。
结果并无任何误差。
成嬷嬷惋惜的道,“孩子,认了吧,团子姑娘也不容易,我本来不想来的,既离开了这个是非地,就不想踏入,可她愣是跪在我家门口一天一夜,她是真的在意你这个唯一的亲人。”
失去亲人的痛,只有失去过的人才知道。
“不,这不可能!”谢横内心无比挣扎。
他是孤儿,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他怎么会有亲人?
花不羡摇头,“谢横,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谢横猛地抬头,露出浓浓的讥笑,“我也不想自欺欺人,但我脑子里确实没有半点关于王府的印象,更没有什么所谓的父母妹妹,这样的我,你们确定我是桑寻?是你们失心疯了,还是我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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