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珺问：

“他母亲是不是走了？”

“去世了？”

赵庭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姜文珺表情淡然，说道：

“我妈妈，在家里祭奠过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陌生的女人。”

“现在想想，是和陈最有几分像。”

她低着头，又说：

“说起来，我也是好久都没见过我哥了。”

“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谈女朋友，为什么好几年都不回家。”

姜文珺的记忆里，对她哥的印象，还停留在她认识赵庭晤的那一年里。

太阳慢慢落下山，赵庭晤继续给她讲着过去。

陈最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让陈最留在了陈家。

也许仇恨的种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在心底，陈最一直以为，是姜文珺的母亲把她们赶出来，才让他没有了妈妈，在陈家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他长大后，因为陈家的一些原因，他再次回到了新城。

和赵庭晤在同一所中学上学，比他低两级。

也是那个时候，三人才有了交集。

姜文珺忽然打断他，问道：

“陈最是不是学画画的？”

赵庭晤也并没有打算瞒着她的意思，只说：

“文珺，我说这些是想让我们以后好好的，并不想让你知道以后，离开我。”

姜文珺只说她知道了。

可赵庭晤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她一遍。

她很耐心地告诉他，她知道了，不会离开他的。

赵庭晤才慢慢继续说着，故事里最惹人痛心的一段。

陈家不会让他学一些不赚钱的东西，他们那一家人粗鄙出身，不懂艺术。

赵庭晤见过陈最的画，有着难以掩藏的天赋在里面。

陈最画画最大放光彩的时候，就是在新城上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陈最不仅和赵家走得近，还和姜家也走得近。

姜文珺的母亲知道陈最回新城上学，常常让姜文珺的哥哥带他回姜家吃饭。

说到底，姜文珺的母亲对陈最心里是有愧疚的。

两家人的支持和他之后在各种比赛上获奖无数，让他逐渐成为艺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姜文珺的母亲还专门在家里，给陈最腾出一间画室，让他专门画画。

陈最最喜欢画的，就是光的形状和各种各样的姜文珺。

两个人一有时间就待在画室里，姜文珺给他当模特，他仔细地一笔一画打量着她。

陈最画的手黑乎乎，把画拿给姜文珺看的时候。

姜文珺最常说：“陈最别把画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