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最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赵庭晤。
即便是他父亲想要偏袒他,也要掂量掂量赵家人的意思。
陈最纵然心里明白,嘴上却不愿意承认。
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爹的亲儿子。
那个老东西当初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在外面沾花惹草,有了不光彩的他。
陈最母亲当时只是年纪并不大,是个清醒又冷血的女人。
她觉得她一个人带着陈最,既给不他安稳的生活,也给不了他良好的教育。
思来想去,将三岁的陈最连同陈家老爷留给她的信物,一并扔在陈家门口。
陈最从小爹不疼娘不爱,陈家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大哥大姐正直青春年少,眼里容不得沙子。
小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最,便沦为他们人人可欺的受气包。
陈家老爷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小儿子,养好了将来能为陈家出一份力。
没养好,自己也尽了做父亲的义务。
他对陈家的人来说,有用便拿他当是陈家的人,无用便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赵庭晤从头到尾,带着十足底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陈最和赵庭晤比,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你有什么资本和我争?”
赵庭晤难得看他一眼,撇撇嘴。
“况且,姜文珺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次的事,我不和你追究。要真分出个谁对谁错,那也是你有错在先。”
赵庭晤此时此刻冠冕堂皇的话说出口,陈最听着觉得嘲讽。
“我有错在先?”
陈最站起身,扑向赵庭晤。
“我错就错在,当初把她拱手让给你这个畜生了!”
赵庭晤嫌弃地甩开他,放下悠哉翘起的二郎腿。
起身,抖抖裤腿,理了理衣服。
身型高大,影子斜在地上。
他朝陈最重重挥拳,陈最反抗着揪着赵庭晤衣领。
黑夜里,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
“手下败将。”赵庭晤语气里充满不屑。
赵庭晤警告他。
“不和你追究,不代表我会忘记。”
“你说你爱她,却一遍又一遍地做着伤害她的事。”
“陈最,我当你是从前那个陈最,现在她的生活一切都好。”
“不出现,不打扰,对大家都好。”
赵庭晤说话点到为止,老佣送客走后,将屋里大门紧闭。
毕恭毕敬对陈最说:“主家,老爷的意思让您这些日子,避避风头。”
说好听点的,是叫避风头。
说不好听点的,叫软禁。
他冷笑道:“恶心人的东西。”
半夜的高架桥上,车流不多,赵庭晤开车开得非常快。
发动机咆哮在黑夜里,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底莫名涌上一阵哀愁,他不敢想姜文珺如果知道从前的事。
那她还会对自己一如既往吗?
在路边停下车,站在高架桥上抽起烟。
助理吴欧打来电话,他顺势掐灭烟头。
“老板,启恮的股份收购的差不多了。”
他回:“等我回公司。”
赵氏会议室里,三五高层拖着疲惫的身体,端坐在那里。
赵庭晤将从国外带回来的合同往桌上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