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一样趴在地上，极力伸出舌头舔食。

陈最咂咂嘴，皮笑肉不笑，“看看姜家大小姐有一天，要像狗一样乞食。”

“撅着尾巴真像是在求欢啊。”

“叫两声我听听。”

“离了姜家和赵家，也就我还拿你当大小姐，给你口饭吃。”

任他如何羞辱，姜文珺泪水在眼眶打转，也忍着不掉一滴。

姜文珺抬头，便和他手臂上竹叶青惊栗的眼神对视。

那一刻，她浑身忍不住一抖。

继续趴在地上低着头舔食，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

些许发丝沾上汤水又随着身子落在地上，沾上散土，原本顺滑柔软的发丝略微发硬。

机械重复着一个固定的动作，眼神开始变得空洞。

赵庭晤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姜文珺，那张如鬼斧神工刀削般的脸，此时虽是一片惨白，毫无半丝血色，但却布满浓郁的杀气。

他眼梢微红，没想到这么多年陈最变成这副模样。

居然舍得这么对她，呵！

找到前几日的对话框，「可以收手了。」

吴欧俯身，“老板，合同都办妥了。”

赵庭晤端详着他递上来的纸张，吩咐道：“去救太太吧。”

吴欧跟在赵庭晤身边这么多年，说赵庭晤紧张姜文珺，能半夜三更赶回去就为见她一面。

也能为了一份合同，放任姜文珺任人欺辱。

退出门外，默默摇摇头，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他不敢细究，按赵庭晤的吩咐交代下去。

姜文珺也不会去细究，赵庭晤他这些天究竟有没有找自己。

心里犯痛，手颤抖地硬撑起身子，指甲缝里全部是潮润的泥土。

陈最抬腿，拨弄家犬一般鞋尖碰了两下她。

姜文珺身体一僵，并未抬头

他蹲下，“姜姜啊，你说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大手覆上她的脑袋，用怜爱宠物的眼神看她。

抚着她身后的毛发，“你说赵老板看到你这副模样，他会不会后悔啊？”

姜文珺残破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冷哼一声。抬手拨弄粘在脸边的发丝。

“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看着陈最的眼神异常坚定，“我反正不后悔当初不要你！”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上的衣物脏乱不堪，凌乱的发丝撩拨着白颈，昔日灵动清亮的眸子里空洞洞的，不见神采。

她慢慢靠近陈最，像一朵被暴雨摧折残败的花朵。

“满意了吗？”姜文珺声音气若游丝，逼问他。

陈最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愣住几秒，随后像是皮囊里换进另一个灵魂。

见姜文珺这副模样，满眼的心疼。

“装模作样给谁看啊？说话啊你！”姜文珺竭声却如同猫叫般大小。

拽起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不是喜欢看我生不如死像你求饶的样子吗？”

这样歇斯底里的姜文珺是他不曾见过的，陈最一把甩开她。

下意识又怕她摔倒在地，想要去扶她，不料被她躲开。

姜文珺逐渐恢复过来，“我要上厕所。”

“好，我带你去。”

姜文珺跟在他身后，始终和他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目光停留在他腰间别的短刀上。

之前他会在房间里给她放一个痰盂似的物件来解决，姜文珺不知道的是，那些污水都是陈最每天亲自处理。

她头一回来房子外面的厕所，露天黄土搭建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