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赵总他在忙。”
赵庭晤的助理礼貌地拦下姜文珺。
姜文珺蹙眉,整了整呼吸。
助理面露难色,“我帮您约个时间,您看行吗?”
姜文珺长相是偏清冷那一挂的,讲话声音也柔柔的。只是平时不怎么爱笑,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听到这话,难得一笑,“好啊,跟你们赵总说,我要离婚。”
“啊?”
姜文珺收回视线,越过身旁的助理,踏着大步走进了总裁办直梯。
咔嗒,沉色的门被推开,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女人破碎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姜文珺的脚下。恰好赵庭晤的声音响起,“你可以走了?”
一个看着清纯的女人,正红着眼睛,“赵总,那我说的事?”
“再说吧。”赵庭晤起身远离,走到沙发区倒了杯茶。
姑娘就这么红着脸,走到门口,抬眼看了一下姜文珺。
这女人好漂亮,她是赵总外头的情人?
门口处的女人,光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也不必开口说话,浑身书卷气,却不显呆板,只一眼就让人觉得很有教养。
姜文珺也察觉到那姑娘在打量自己,眼神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姜文珺开口,“等等,你就穿成这样出去?”
姑娘被这么一问,脸一下红透了。
姜文珺见状,解下自己的披肩,递给了她。
“他不是什么善人,以后别再来了。”
姜文珺知道,今天如果不是自己闯进来,照赵庭晤的脾性,那姑娘绝对自己走不出这门。
看到姜文珺,赵庭晤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想法,也没有被“捉奸”的窘迫。
也只是淡淡地问:“怎么到公司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来找我有事?”赵庭晤眉毛微微上挑,将倒好的茶递给姜文珺。
“什么事在家不能说?”
姜文珺就这么看着他,并未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我要跟你离婚。”目光坚定。
赵庭晤悬在空中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眯紧了眸子,心底莫名的一股子燥气。
“我不会离婚的。”
赵庭晤这名字听着儒雅,可实际上,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容许别人忤逆自己半分。当年赵庭晤刚接手公司,就给公司来了个大换血,不少公司里的老人被逼的站在楼顶,叫嚣着要往下跳。赵庭晤一来,直接抬脚要往下踹。一个个吓得又灰溜溜地跑回去。
赵庭晤半跪在姜文珺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想着要离婚呢?”语气里带着点哀求。
谁也想不到,在外面铁血狠戾的人间修罗,在自家娇妻跟前,像个怕被人随时遗弃的可怜的孩子。
“你让我成了个笑话,过不下去了。”
赵庭晤揉了揉握在掌心里手,“谁敢笑话你,是不想活了。”低声打趣她。
“你可想好了,离了婚,就没有人早上给你做茶泡饭,晚上捶腿捶背了。”边说还边扯她的手,“以后,上哪喝这些名贵的毛尖贡茶呢?”
闻言,姜文珺故作姿态,“那什么,我得再考虑考虑。”
赵庭晤又继续说:“到哪去搜集那些稀罕的玩意儿?”
“考虑好了,不离了,我随便说说,别放心上,爱你。”说完,姜文珺还肯定的点点头。
听她这么说,赵庭晤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坐在沙发上。
“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拿我撒气来了,嗯?”
“嗯,是啊。”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一个叫赵庭晤的男人。”
“两三个月不回家,家里那帮婶婆以为我被某人抛弃了,都可劲的欺负我。看看我这双手,都长茧子了。”姜文珺说着说着,就将手抻到赵庭晤跟前去,一脸的委屈。
赵庭晤就喜欢她这副娇滴滴的大小姐做派,就喜欢她跟自己撒撒娇,他知道姜文珺只会在自己面前是这般模样。赵庭晤觉得自己被爱人需要,就很有安全感。
赵家家里的做派还是很传统的,那帮婶婶不敢拿赵庭晤怎样,就拐弯抹角地刁难赵庭晤的媳妇。说是刁难,左右也就是她们摆摆长辈威严,时常训训话,来来回回就那么些句话,听得姜文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谁知那上月才娶过门的小婶婶,竟然叫姜文珺给她烧洗脚水。
姜文珺不干,本想着等赵庭晤回来,她就会消停。
可赵庭晤这段时间忙着竞标,还有技术部新的研发成果到了试验的关键时期。整日里忙得晕头转向的,连着熬了好几周,一个整觉都没睡过。每天也就是到饭点了,跟姜文珺匆匆的通个电话。
一看赵庭晤连着十几周没回宅子,姜文珺除了工作,就躲在自己院子里也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