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澜听着逐渐急促的挥剑声直奔后院而去。
她刚一走进后院,便看见了赤裸上身挥剑斩花的湛墨北。
“花草无辜,二哥何必拿它们撒气?”
闻声,湛墨北大口喘着粗气,肌肉绷紧,迅速收回了手中的利剑。
他站直了身子,身上悬挂的汗珠将他健壮的躯体点缀的恰如其分,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澜儿,你怎么来这儿了?”
湛星澜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台阶上。
“瞧二哥方才席间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放心你,所以来瞧瞧。”
“都是做王妃的人了,还这么不拘小节。地上脏,二哥带去楼上坐。”
湛墨北说着朝湛星澜伸出了手。
可湛星澜却反手一拉,把湛墨北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哎呀,这儿是我自己的家,我想坐哪儿便坐哪儿。二哥以前拉着澜儿看你习武的时候,不也是让我坐这儿吗?
“是啊,以前你那么小一只跟在我和大哥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如今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二哥这话说得老成,像极了父亲的口气。日后二哥可不能老是和父亲待在一起,否则还不到而立之年,别人就该唤你老爷子了。”
湛星澜笑弯了眼睛,侧目调侃道。
湛墨北被湛星澜这么一逗,脸上紧绷的肌肉也松缓了不少。
他轻轻刮了一下湛星澜的鼻尖,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厉害。”
“我要是不厉害些,现在便不能坐在这儿与二哥闲话家常啦。”
湛星澜说得没错,要不是她嘴皮子厉害,有口若悬河的本事,恐怕那日在朝堂上她早就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湛墨北点点头,感慨道:“你与翎王的确不容易,成婚不过一年,便经历了那么多事。”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经历的越多,感情便越深。所以,是福是祸,有时候要看自己怎么去想。”
湛星澜歪头看着湛墨北,挑着眉话锋一转道:
“如今禧谙负伤,在衡鹤馆修养半个月了,二哥去瞧过她几回?”
湛墨北身子一僵,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慌乱。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我来给二哥疗心病,自然要从病灶问起啊。”
“她才不是我的心病呢。”
“二哥,我发觉你就是只死鸭子。”
湛墨北皱了皱眉,“为什么?”
“死鸭子嘴硬呗!”湛星澜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承认你心里惦记着她也没关系,反正我昨儿去看她的时候,樊狂正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还说要带她离开京城。你不惦记,自然有人惦记。我呀,也是白操心。”
说罢,湛星澜便佯装起身。
“等等!”湛墨北突然着急的一把拉住了她,“你说樊大哥要带禧谙走?是真的吗?”
“你不是不惦记她嘛,还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只是作为她的好友,多问一句罢了。”
“二哥啊,妹妹我奉劝你一句,喜欢一个人就要去努力争取。禧谙呢,心思单纯又认死理儿,她一旦喜欢上了你,就不会轻易再喜欢上别人。你要还是这样没有任何行动,禧谙迟早会被别人给抢走的。”
“你是说,她还喜欢我?”湛墨北不太自信的摇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其实,前日我偷偷去过一次衡鹤馆。当时我站在禧谙的房门外,亲耳听见她跟樊大哥说,她没有心悦之人。”
“她那是赌气的话,你好几日不曾去见她,她又不知道玄麟出了事,所以才会那么说的。昨儿我去跟她说了来龙去脉,她亲口跟我说她错怪了你。你要是不信,就亲自去问问她。”
“可是……”
“没有可是,你总不想看着她伤好之后和樊狂一起离开京城吧。”
湛星澜站起了身,拍了拍湛墨北的肩膀。
“二哥,你已经让禧谙受过一次伤了,别再让她为你难过了。”
话毕,湛星澜便离开了清风楼。
微风吹拂,湛墨北身上的汗水渐渐干透。
他握了握拳头,把心一横,起身抄起了一旁的剑鞘便朝着挂在树上的上衣飞了过去。
大长腿一迈,刚好伸手接住了落下来的上衣和剑鞘。
湛墨北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清风楼,直奔衡鹤馆。
而悄悄躲在清风楼外的湛星澜探出了脑袋,狡诈的看着湛墨北离去的身影。
“哎,果然是为情所困呐。”
就在这时,竹欢走了过来。
“王妃娘娘,您让婢子好找啊。昨儿您不是说今日要去衡鹤馆看看高娘子的吗?婢子已经命人备好马车了。”
“已经有人去了,我们还去做什么?”
“嗯?谁去了?”
“自然是禧谙最想见的人咯。”湛星澜神秘一笑,“走吧,回望舒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