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泽雅说的那样——”
“我知道。”
这次,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被秦念打断。
她将提着纸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在茶几上仔细地查看,还回头朝着陆丞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丞锐,我一开始就没有误会你的。”
说完,她又继续整理自己的事情,直到将事情都整理妥当,才发觉自己许久没有听到陆丞锐的声音。
秦念回头,看见陆丞锐,愣住了。
“你、怎么了?”
陆丞锐此时脸上不再是最初的惊慌着急,也不是担心,而是一种失落到极点的伤心绝望。
他看着她,忽而像是站不住一般,往后退了两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几次张嘴,都因过度激烈的情绪而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发出声音,都嘶哑得不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发出的声音。
“不、不对,你不是相信我,你是不在乎我。”
陆丞锐声音绝望,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向来挺直的脊梁弯下,整个人脆弱到了极点。
“你不在乎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强求来的这段关系,所以,也不在乎我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他强撑着将这句话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双眼蓦地变红,两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过面颊。
秦念看到他落泪后,瞳孔一缩,震惊到失去思考能力。
她从来没见陆丞锐哭过。
或者说,这世界上,除了出生后无意识时的婴啼,也没有人见到陆丞锐哭过。
哪怕是再艰难的处境,再疼痛的遭遇,也只能见到他流血流汗,看不到半滴泪水。
陆丞锐心里一直对眼泪的定义便是脆弱。
他不允许自己脆弱,不允许自己对谁臣服,便从来不会落泪。
可这个时候,他忍受不了心里没有停歇过的绞痛,也真的无法承受那个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终于,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脆弱。
秦念心中情绪翻涌,几步走到陆丞锐的面前,声音多了真正的温柔安抚:
“丞锐,不是你想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