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自然明白魏延内心的担忧,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吴县城墙高大坚固,强攻绝非明智之举。
若能设法引出城内守军出城交战,或者有内应在城内策应。
如此一来,攻下吴县必将事半功倍。”
徐庶深知江东步军的战斗力远逊于征南军,倘若失去城池的地利优势,安南军只需稍作出手,便可轻易击溃吴县的守军。
而内应,向来是攻城战中的制胜法宝,只要有人能从内部将吴县城门打开,让安南军顺利冲入城内,那么吴县自然也就手到擒来。
听完徐庶的这番话,魏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他面露惊喜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庶,激动地说道:
“内应!对啊,我们手中其实还有一张王牌尚未动用呢!”
徐庶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连忙追问道:
“主公所言何意?”
魏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端起茶盅,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放下茶盅,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
在柴桑东北方向数百里处的长江中下游的江北地区,有一片广袤的淡水湖。
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土地上,这片湖泊名为巢湖,巢湖与长江之间唯一的连接通道便是濡须口,
这个小小的水道对于江东地区来说,却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和军事价值。
濡须口的地理位置十分关键,它就像一道坚固的防线,守护着江东的安全。
一旦濡须口失守,那么江北庐江的魏延军以及淮南的曹军就能轻而易举地突破这道防线,进入长江下游地区。
而这无疑会给江东带来巨大的威胁,因为长江下游地区是江东的核心地带,其中秣陵更是重中之重。
秣陵不仅是江东重要的城池,还是江东造船厂的所在地,同时也是重要的物资转运基地。
这里承载着江东的经济命脉和军事补给,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历史上,孙权在赤壁之战后,就曾将都城迁至秣陵,并将其改名为“建业”,足见秣陵在江东的地位之高。
不久之前,驻扎在柴桑的江东水师得到消息,魏延军沿着陆路成功夺取了江北的庐江郡。
这一消息让周泰、凌操等将领忧心忡忡,他们深知敌军下一步很可能会从长江下游地区南渡,直接威胁到吴郡的安全。
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们当机立断,派出蒋钦和吕蒙率领五千水军和数百艘战船,火速赶往濡须口和秣陵一线布防,以抵御来自江北的魏延军。
与此同时,突破柴桑防线、击溃江东水师的锦帆营,在甘宁、苏飞、丁奉等将领的率领下,气势磅礴地抵达了濡须口附近的江面。
然而,江东水师早已在濡须口附近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宛如铜墙铁壁一般,让锦帆军陷入了困境,无法轻易突破。
面对如此僵局,锦帆军的将领们焦急万分,尤其是心中一直渴望南下围攻吴县的甘宁,更是心急如焚。
他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到一种破敌之法,早点歼灭这仅剩不多的江东水师余孽,让锦帆军摆脱目前的困境。
甘宁回忆起之前主公魏延在柴桑所使用的“铁索横江、火烧敌军”的计策,觉得可以效仿一番。
于是,他下令让士兵们准备大量的铁链和易燃物,准备在濡须口重演这一战术。
然而,当甘宁亲自观察濡须口后面长江的宽度时,他的心中不禁一沉。
原来,濡须口至秣陵一线是长江的下游,临近入海口,这里的江面异常宽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如此宽阔的江面,铁链根本无法横跨,更别提实施“铁索横江”的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