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无事,随便占卜一把,发现东方有一支军队,在往这边进发!”
众人一慌,纷纷询问。
李乜看了一眼伯达,见他点点头,这才说道:
“前面是老幼,后面兵丁三千,骑兵两百,旗子上写着‘程’字!”
“东面?不会是折返回来的流民吧?”
“岱县才算安定下来,南边还在牵扯兵力,如果遇到流民冲击,覆巢之下无完卵!”
“那我们赶快把围困赵家庄的县卒招回来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慌成一团,陆赟对他们更加鄙夷:
“慌什么?那是老夫岳父的兵马,听说我们这儿有盗匪,特来相助!汝等切勿走路风声,且回去各司其职吧!”
人群渐渐散去。
李乜也要走,便被伯达和陆赟留下。
刚才被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占卜’唬的一愣一愣的,早就知道内情的二人对他更加器重了。
“怠之面露不快,可否说说原因?”
李乜抱怨道:
“师尊喜欢人才济济,喜欢热闹的氛围,这一点我都理解。可他们都是什么?一群土鸡瓦狗,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胥吏文书。
整天只纠结自家的银子、粮仓、小妾、田地,将大人变成他们敛财的傀儡!
这样的人为什么拉过来开会?只会消磨我们的智慧,拉低我们的智商。要是全听他们的,我们早晚身死族灭。”
伯达听得一愣一愣的,陆赟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尴尬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关键是还没办法反驳,让那群人过来,真的是如同一群乌鸦,只会嘎嘎嘎......让人心烦。
“行了,这件事放在一边!留怠之下来,就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李乜说道:
“这件事很简单,那就是悬而不决!
实行中古时期的封赏制度,有功者赏、有能力者进!
让那些有能力的人知道,只有跟着大人才能过上好日子,彻底和我们绑在一条船上,而不是笼络这群放条狗在上面都能办事的小吏!”
这话说得就不客气了,如果散播出去,一定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不过李乜不在乎,前几天他们不理会自己的再三警告,依然克扣流民的粮食,脑袋已经砍了好几个了。
一个个都是畏威不畏德的主,摊上事的时候脑袋一个比一个缩的快!
陆赟听闻点点头。
刚才自己也是犹豫不决,听到李乜的建议这才下定决心。
就像他说的: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笼络人才就是让他们立功劳,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范围扩大了,又有能力继续笼络人才,这就是所谓的‘正反馈’!
“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田亩的事我明天就着手开始办理!”
“等等,还有一事相求!”
李乜有些诧异,能让如同倔驴的陆赟说出‘求’字,这可真是个稀罕事。
“有事只管吩咐,我定当竭力!”
“是这样的,我岳父率兵前来,说是帮我处理境内各方势力,本是好事,奈何我这两日心神不安,不如你帮我占卜一下,这是福还是祸?”
额......
李乜知道,自己只是打着占卜的名义,掩饰自己有‘金手指’的事实。
如果真的算卦,那就有点难受了。
看着眼皮子底下,如同蚂蚁一般的士兵和随行的老幼,也觉得有些奇怪。
打仗就打仗呗,咋还拖家带口了?
顺着视线往东看,安州州治安州城已经破败,城池内拿着武器的乱民四处奔走。城池不大,被黑烟笼罩的差不多了。
稍加思索,心里便有了底。
“大人,恕我直言。安州城可能已经被流民攻克,程将军率兵前来,恐怕帮我们剿匪是事实,借机落脚也是事实。”
“什么?安州城破了?”
“是的!”
陆赟想被抽调了脊梁骨,沉吟片刻,立马站了起来。
如果这样说那就合理多了。
明明是逃难、还要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如果不是李乜,等欣喜的将他们迎进来时,面对三千郡兵,自己这个一把手还能做得下去吗?
就算能做下去,说的话还有人听吗?
思来想去,坐立难安。
便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让伯达和李乜出谋划策。
伯达建议道:
“不如我们从赵家庄撤兵,将所有士兵收到城内,到时候就算撕破脸,迫于压力,至少不那么被动!
等他们过来了,这赵家庄和白鹿山也可以给他们,既摆平了祸患,也削弱了他们的实力。”
陆赟点点头,这个计策是明谋,也是上策!
看向李乜,李乜则说道:
“先生所言有理,可为什么不是先拿下岱县的控制权,整顿兵马,随后再去讨伐赵家庄和白鹿山?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人本家来人,我们不如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直接收了他们的士兵、亲眷,壮大自己的势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