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主楼是一座两檐三层的阁楼,占地二十二间。外型庄严古朴,气势恢宏大气!
院内没有一件货物,人来人往的都是些手持公文的生意人,俨然一个衙门的模样!
货通九洲!漕帮在大遂境内发展近百年,已然是庞然大物!
正厅名曰聚义厅。
高堂明镜!当中一幅千里江山图,气象万千!两侧贴着柱子,挂着一幅木刻对联: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主位两张太师椅,面对大门!两旁各置一排客位座椅,一排十二个,相对而坐。气氛庄严肃穆,宛如一个小朝堂。
此时,聚义厅内坐的满满当当,分舵内外,排得上座次的人都来了。
见着领头的王进阳,窦迎雪,众人纷纷起身,抱拳行礼,高声招呼着!场面热闹非凡,江湖气十足!
李余年见状,以为今日是帮中聚会。鉴于自己外人的身份,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迎雪进门后,发现李余年没跟上。
返身快走几步,一把挽住李余年的手臂,轻声说道:“他们是故意,有几个从总舵赶过来的,今日无论如何不能退缩。”
李余年笑道:“下马威?”
迎雪微笑,点点头。
重新走进聚义厅,二人亲昵的举动,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几个老家伙脸上笑容僵硬,几个年轻人更是双眼冒火!冥冥中,仿佛听到了他们梦碎掉的声音。
王进阳苦笑,一番谦让后,于右首主位上落座,王汉鼎背手立在他的身后。
李余年环顾四周,一个空位都没有了。最好的结果,就是站在迎雪的身后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迎雪扶住李余年的后背,以服侍的姿势,把李余年让到了主位上,然后默默地退到了李余年的身后。
窦迎雪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态度!
聚义厅内鸦雀无声!
李余年如坐针毡,看了一眼王进阳那头。只见他的脸上,也是一脸无奈。
就连一路陪着笑脸的王汉鼎,此刻也沉下了脸,看向李余年的目光多有不善。
众人陆续落座,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厅内嗡嗡声一片!
李余年端起茶盏,细细地抿了一口,悠然自得。心想:总得先有人发难吧?
果然,下首靠近大门的一位年轻人突然起身,指着李余年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坐我们漕帮的主位?”
李余年放下茶盏,起身拱手行礼,说道:“在下李余年,未请教这位兄台?“
“洞庭总舵,清风堂堂主,许继保!”
对上号了,特意从洞庭总部过来的。
李余年回身看了一下自己的座位,笑道:“诸位刚才都看见了,是迎雪让我坐这的,我也吃不准自己是什么身份。既是主位,硬要猜的话,大概是你们的准姑爷吧!”
“噗!”
站在背后的迎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凭什么当我们的姑爷?你也配!”
“这位许兄,你是如何知道我不配的?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很了解我吗?”
“你!你!你反正不配!”
年轻人满腔热血,但是口才好像不是很好。
李余年面向众人抱拳,说道:“各位前辈百忙之中赶过来,齐聚一堂,自然是要对晚辈考教一番的。既如此,就不要端着了,咱们按规矩办吧!”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有说狂妄的,有说无礼的,甚至有叫嚣着,要上去走两招的。
这时,阶下的左首座位上,一位头戴幞头,身着青袍的老者站起身来。
眼珠轮动下,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戒律堂堂主,尹天照。监督全国帮众的帮规戒律,手握生杀大权,只对帮主负责。”
迎雪在背后轻声提醒。
尹天照缓缓说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你既非本帮中人,就不该坐此主位!”
李余年对着尹天照一拜,说道:“尹堂主教训的是!但是依照刚才的情形,我若是不坐,恐怕要寒了迎雪的心!规矩固然重要,但还没重要到需要辜负迎雪的地步。所以,今日这位子我坐定了!”
说罢,李余年走回座位,重新坐了下来。
迎雪面带微笑,心里更甜。
厅内众人目瞪口呆!尹天照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罗”!规矩面前毫不留情,何时被人这么挑衅过?有好戏看了!
王汉鼎目光冰冷,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
王进阳其实也好奇,这个窦渊亲自写信回来,要求好好招待的年轻人,到底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戒律队!”
一支十二人的队伍出现门外,六人一组,分为两列。最低修为七品金刚境!其中有四个六品炼神境!
十二人准备进厅,被李余年起身制止。
“不用劳烦诸位了,我自己过去!”
李余年信步穿过聚义厅,给众人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两名戒律队员取出铁链镣铐,向李余年走去。
“慢着!”李余年喝住二人,回身与尹天照说道:“尹堂主,我既不是你们帮内成员,就不必按帮中规矩逮捕我了吧?”
“怎么,你难道要拒捕?”
“呵呵,区区十二人还难不倒我!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大厅内一片哗然!
“竖子狂妄如斯!戒律队,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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