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繁星点点，本该是良辰美景好酒相伴，奈何眼前却是一片狼藉，破碎的地面沟壑遍布，黑色烟灰随处飘扬，烧焦的糊味弥漫，再配以外界那朦胧的瘴气，说不出的萧条。

卿然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切，愣愣地问：“焦珑是被我杀死的？”

元烨点头。

他在短暂的犹豫后，选择将实情告知于她。于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卿然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当中。

她再次确认：“你说那焦珑直接变成了一条蛟龙，而我身后则出现了像他一样的妖兽凤凰？而且我最后把他烧成了一堆灰，但却留下了如我体内一般的能量球，然后他的那颗能量球还被我吸光了？”

元烨再度点头。

卿然急道：“可是焦珑他是人，怎会变成妖兽呢？你可知人变妖兽的事例或典故？”

元烨缓缓摇头，思索了一下沉声道：“也许，不是人变妖兽，而是妖兽成人！”

他的话却让卿然更加震惊：“妖兽成人？这更是闻所未闻！若妖兽成人，那珞珈山那么多妖兽，可以成多少人？它们本体实力强悍，若再开启灵智，那普通神族可就只能给他们当下酒菜了。”

元烨眉头紧锁，不再作声。若真是如此，那将会是神界的一场浩劫。他询问卿然：“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卿然仔细回忆：“我记得胸口中了焦珑一刀，然后从空中往下掉，当时伤口处的血开始发烫，然后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开始燃烧，烧到沸腾，整个人都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有一只鸟在我的神识里，它要往外飞，正要飞出去时，我就没有意识了……你刚刚提到的事，我全部都不记得！”

她又疑惑地问：“我真的那么厉害，打得那焦珑逃都逃不了？”

“是的，你很厉害”。他的语气里却有担忧：“你厉害的像是另一个人。”

“那我有伤你吗？”她语气焦急。

元烨温温柔柔地笑道：“那个厉害的“你”本来也打算用火把我烧了，但真正的你好像不愿意，所以你又回来了……”

“这个厉害的我，那个真正的我。乱七八糟的”。卿然抱怨，她低声道：“只要我没有真的伤你便好了。”

“卿然！”元烨轻声唤她。

“嗯？”她看向他，却见他只是对着她笑，她忍不住调侃：“干嘛？沉迷在我强大的实力里无法自拔吗？是不是对我的迷恋又加深了几分？”

“哈哈哈哈！”元烨大笑，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发出感慨：“真好，你才是你！”

“我不是我是谁？”卿然对他的言行感到莫名其妙。

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元烨在心里回答，却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卿然过多忧心！

“你在担心？”卿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那么明显吗？元烨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