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轻轻点头问道:“给妙锦她们的信都送出去了吗?”
“殿下还记得给妙锦姐姐和绣娘姐姐写信这件事情?”
朱雄英尴尬地说道:“这不是忙嘛,所以就由着你代劳了。”
戴茜儿轻哼一声说道:“殿下瞧好吧,等回到京师,妙锦姐姐和绣娘姐姐,指不定要挤兑您一番呢。”
朱雄英耸耸肩说道:“要不孤写首诗,你写信给她们送回去?”
听得皇孙殿下要作诗,清风嬉笑说道:“似乎许久都没见殿下吟诗作对了。”
明月笑道:“是呢。”
看着一轮残月,波光盈盈的海面,朱雄英轻声念叨着:“山一程、水一程,身向爪哇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待得朱雄英这首来自于纳兰性德的长相思落下以后,戴茜儿抬头看着四周问道:“何来的雪?”
朱雄英嘿嘿一笑说道:“我瞎编的。”
戴茜儿白了朱雄英一眼说道:“这首不行,重新来一首。”
朱雄英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搜索片刻,继续说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又一首纳兰性德诗落下以后,戴茜儿皱着眉头说道:“这首也不行,有点消沉。”
朱雄英无语了,看着戴茜儿说道:“最后一首,若是在不行,孤可就不作了。”
戴茜儿扬起下巴说道:“哼......”
“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闲阶小立倍荒凉。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红笺向壁字模糊,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
又一首诗落下以后,戴茜儿扬起嘴角说道:“这首诗勉勉强强吧。”
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茜儿呀,你分明是瞧不起孤,既如此,何不再来一首呢。”
未等茜儿开口说话,只听朱雄英吟唱道:“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悦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待得唐寅的一剪梅落下以后,戴茜儿轻轻念叨着:“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清风说道:“好美的意境。”
明月说道:“如果殿下不是皇太孙的话,那必然是一位多情的才子了。”
一旁呆站着的麻苏亚虽然不懂汉语,但从戴茜儿,清风和明月的赞美声中,也能看得出朱雄英是一个才学斐然的皇孙了。
“行了,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将朱雄英的几首诗词记下来以后,戴茜儿就悄悄的爬上了朱雄英的床,轻声西语,柔情蜜意地说道:“殿下,今晚风大,我怕。”
外面风平浪静,朱雄英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过美人投怀送抱,朱雄英自然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