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明说,只能遵遵叮嘱。
退出金殿的北颜莺,转过长廊却间沈镜沉与贺兰棣在湖边交谈,见她出来,沈镜沉快步迎了上来。
接过她手中的笏板,及其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怎么?让你去劝长安?”
北颜莺一声冷哼:“骨肉至亲哪有疆土辽阔诱人,皇家的亲情在铸造丰功伟绩,留名青史面前不值一提。”
沈镜沉攥紧手中的柔夷,调侃道:“你可要对我负责,我可是不要了脸皮,要是再丢了娘子,我可是也要“青史留名”了。”
北颜莺被他逗的不禁双颊微红,扑哧一声,笑出声。
潋滟的水光,看向身旁这个伟岸的男子,自己何其幸运,在重生的时候还能再次遇到他,就像一轮明月,照亮漆黑的夜路,让她的前行之路不再孤冷,空寂。
此次羽国太子的殿前求娶,也不知是长安的劫数,还是幸运。
但,该来的终归躲不掉,也许只有昂首挺胸,高傲的翱翔,才能像黑色的闪电一样,穿过那厚厚的乌云。
北颜莺赶到皇寺门外,便看到倾盆大雨之下,一座简易的帐篷拔地而起,那个始作俑者便坐于棚下,专心致志的雕刻着泥塑。
那隽秀虔诚的侧影,低首垂眉的凝练,皓肤如玉的细指极其细致的呵护着手中的泥塑,仿佛那是一件罕世珍宝,稍不留心便会破碎。
雷鸣声,暴雨声,虔心的侧影,就像那沉坐在须弥山峰的佛陀,凝视众生而又心无旁骛。
北颜莺询问的眼神看向身旁的侍卫。
“昨日太子去了故居之后,便来到了皇寺门前求见,但长安公主她……,太子站了一夜,今晨又突逢暴雨,属下变自作主张给太子支了一个帐篷……”
“多嘴!”
贺兰棣身形未动,仍在专注的雕刻,只是轻柔的嗓音中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北颜莺仔细打量着他手中的雕塑,绿鬓红颜俯仰于手中,一颦一笑圣洁如白莲,神韵之间竟然有九分长安的神韵。
再往旁边一看,北颜莺神色一变,一排神情各异“长安”,栩栩如生的立在那里,或是娇嗔,或是微笑,或是孑然而立,或是翩翩起舞,顾盼流连之间好似时光搁浅。
北颜莺猛然想起,曾在长安的寝殿之内看过类似的泥塑,被长安单独置立在雕花的斗柜之中,视若珍宝。
只是后来他的不辞而别,长安虽没说什么,但却大病一场,本就安静的长安更加沉静,眼中的那抹流光仿若流星,转瞬即逝,唯留一池空寂停留在眼底。
而她视若珍宝的雕花斗柜也不知何时悄然不见。
“劳烦顾首辅带我转告长安,她一日不见我,我就在这守一日;她一年不见我,我就在这守一年;她一生不见我,我就在这门外守她一生!”
轻柔的语气却透着决然的坚定,他已经错过一次,此次他不想再放手。
手上的动作仍未停止,北颜莺看着皓如白雪的指甲,点点斑驳,心中不由一叹。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转身进入寺中。
佛堂之内,炉香袅袅飘起,木鱼咚咚作响,佛珠的转动声,诵经的喃喃声,似乎想要将一切杂念摒弃在外,但已起涟漪的湖水又如何能平静。
只听佛珠越转越快,木鱼越敲越响,轻起的唇瓣闭合的越来越快,快的只能看到缝隙间的一点波动。
“既然放不下,为何还要如此折磨自己”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