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门的一瞬,所有的狸髡都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位置,嗜血极了。
安静,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安静。
阳光照射在这大门处,那些铜钉,折射着更重的铜芒。
一僧,挡住了云锦山三真人……
其实力的可怕,可想而知。
金轮往前走,腿微微有些发颤,云锦山三真人后退,我们所有人,就全部后退。
一直退出去百米开外,金轮身体才晃了晃,他回头转身,深深鞠了一躬。
“你,为什么要鞠躬行礼,一而再,再而三?”张玄意颤巍巍地开了口,他眼中透着一丝抑制不住的愤恨,更多的,还是迷惘。
的确,他被老龚和吴金銮挑唆了情绪,可他本身的警惕是在的,尤其是吃瘪之后,更没有失去理智。
“贫道说过,若要强行通过,一定会引动某种杀机,有人在暗中注视。”
“贫道也说过,让我再去一次,或许能有契机。”
“张道长,你不听。”
“正如你不愿意听罗道长所说的绕道,你只愿意信自己手中剑,掌中诀,即便是节节败退了,你还问我,为什么鞠躬行礼?”
金轮当了一辈子的和尚,撞了一辈子钟,他和神霄,是足够了解僧人的。
我先前还不够明白,此刻我才晓得,金轮必然有所发现。
只是,张玄意不愿意听,又因为对张玄意过于宠溺,导致张守一一样没有理会金轮。
老龚和吴金銮只是想用狸髡这事儿,给张玄意再埋坑,顺便也挫挫锐气,结果,他们两个先生都失策,没有料到暗处还有一个存在……
“我云锦山死了弟子,他是杀人凶手,难道,我不能问吗?”张玄意语气分外沉闷。
“佛说因果,道分善恶,这弟子之死,是因为张道长你强行要这样做,这是必然的,是你的果报,和贫道无关,贫道已经做了努力。”金轮回答。
“玄意,莫要再失态了。”唐毋同时开口。
张玄意微微低头,脸色一沉再沉。
忽地,他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匆匆走至一人身前。
“吴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从开始到现在,吴金銮一直没开口,他手中一直在掐算着什么。
并没有因为张玄意说话,吴金銮就抬头,他还是在掐算,脸色沉得发紧。
云锦山的三真人一样沉默,更不用提其余弟子了。
终于,张守一开了口:“金轮长老,你应该是知道更多内幕实情吧?这僧人,究竟是谁?是这庙宇中的幸存者?可那些狸髡,残杀了庙中僧众,甚至吃掉了尸身,他为何和狸髡狼狈为奸?”
“又或亦,他是一个妖僧,豢养狸髡,杀死寺众,占据了此地?”
不得不说,张守一的判断很直接。
我一样没有开口。
眼下,我对更多的东西也一无所知。
金轮沉默了许久,才说:“那佛像,是不动明王,那僧人,应该是密宗的武僧,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和师兄撞钟几十载,两人也曾是武僧,显宗武僧完全比不上密宗,他们的武僧,不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