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东北的赶山者大多未曾受过教育,更无文人雅士那种闲适心情去建造精舍居住。即便黄田次稍有学识,一个久居深山、习惯乡村生活的人会对田园景色有多大的向往,非得选择高地远眺田园吗?
更重要的是,草屋在南方较为常见,而在东北几乎无人居住,东北冬季寒冷至极,稻草难以抵挡酷寒,故此东北人即便无力修建瓦房,也会选择能抵御严寒的土坯房。更何况,东北木材与土壤资源丰富,黄田次为何要费力建造一座草屋呢?
基于这些考虑,我开始推测这草屋真正的主人可能来自南方。
根据这一判断,我回顾了白连平他们设计过的服装,其中张晨心找到的“黑魅红殇”图片显示,那件服装并不具有满清服饰的特点,反而带有几分江南韵味。
按照陈忠厚的叙述,黄田次的手艺源自一口棺材,因此我怀疑那口棺材可能就藏在这草屋之内。
我点燃草屋,一方面是为了引出白连平,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检验我的猜想。所以在提到“神物需血祭”时,我特意放缓了语速,以便观察屋内之人的反应。
我看到白连平脸色微变,立即大声道:“你的雪印梅花是否欠缺了几分灵动?尚未能达到与你所见图案相同的境界?这是因为你还活着。唯有工匠将毕生心血倾注于作品之上,才能使其臻于完美极致!你做不到!因为你尚未为雪印梅花赋予灵魂,它又怎能成为真正的灵装呢?”
白连平瞠目结舌之时,我亦密切关注刀身上映射的景象,我身后的熊熊烈火开始发生变化。
我疾声道:“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取出雪印梅花看看,我可以告诉你如何为其开启灵性!”
白连平挥手一召,一件白袍从远处飞来,他小心翼翼地审视手中的白袍,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确实缺乏灵性,可我已经杀害了好几个人了!”
我冷嘲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个半成品,若是换作我,恐怕会直接焚烧这件衣服,因为我害怕自己会被用来为衣服赋予灵魂……”
话音未落,身后草屋突然狂风大作,几捆燃着烈火的稻草犹如火雨般朝我背后疾坠而下。草屋内的存在终于有所动作,在燃烧的稻草凌空飞落之际,我手中的卷山龙亦随之激昂腾起,反转刀锋迎向天空中的火焰,刀光斩裂天火之后,裹挟着一丝赤红向我手中回旋而归。
当刀握在手中的刹那,我身上的衣物骤然收紧,紧紧箍住我的上半身,双臂无法抬起,甚至连领口也在不断收缩,短短几秒内强烈的窒息感便从颈部以下迅猛袭来。我右手猛地一松,弯刀落地,紧接着我抬腿踢向刀柄,卷山龙几乎贴着我的衣物向上翻滚跃起。就在刀尖即将触及我领口的瞬间,我用力抬头,卷山龙的刀刃瞬间切断我衣领的纽扣,随后我猛力扭头,让刀从耳边疾掠而过,自己却因失衡摔倒在地。我侧身朝向林木的方向大喊:“陈忠厚,速速熄灭你的日照霞光,有东西正逼近。”
“我……不……”尽管陈忠厚已然惊慌失措,但他仍不舍丢弃日照霞光。
“赶快……”在我焦急呼唤之际,茅舍一侧突然爆发出巨响,伴随火光闪烁,五六具一体相连的黑衣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犹如江湖高手,微躬身躯,斜展右臂,足踏山中皑皑白雪,朝着林木方向疾驰而来。
“赶紧烧掉那些衣物!”艳玲一把抓住陈忠厚的肩头将其推向身后,自己则抽出双匕,双手握刀,直面那五具黑衣。他们还未真正交锋,我便高声疾呼:“艳玲,别与它们硬碰,立刻后撤,退回阵法之内。”
艳玲闻声稍一迟疑,随即连续向后疾退,那五具黑衣紧跟其后,追逐艳玲深入树林。待五件黑衣刚刚踏入林地,树梢上的剪刀便接二连三地坠落下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