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说着,可一向是犟种的我却是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我哪里还敢反驳半句?
昨夜的夜半惊魂到现在我腿肚子还转筋呢,我连忙奉上笑脸,说爷啊,我错了,真错了,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可我好歹是你的亲孙子,往后你老了我是要帮你养老送终的,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
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我差点就死了,就差那么一丁点。
然后,我把昨天晚上的所见所闻赶紧说了一通,生怕自己不老实交代,我爷就不肯帮我。因为我很清楚,清白人邪祟不缠身。
一旦缠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昨天那玩意凶的厉害,无论是白底儿黑面的红绣花鞋也好,还是披着大红嫁衣有四眼的人形怪物也罢都绝不是好相与的玩意。
而我现在能求的就只有我爷。
“救你,当然得救你,否则的话,爷还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都是命。”
“小阿满,你知不知道爷当初为什么不叫你看这两把刀,不叫你学尽爷这一身本事,拼着失传于世也宁愿带进棺材里?”
我爷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那眼神我见到过,就比如当初我爷答应了安平县的众人愿意九人抬棺上山巅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一样。
闻声,我木讷的摇摇头。
说实话,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毕竟啊,我是我爷唯一的亲孙子,也是他老人家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我爹娘早亡,我打小就跟着他,我费解他为什么愿意把一身本事带进棺材里也不交给我,这在所难免。
“所以说,这都是命。”
“陈满,你该知道,就算不清楚也该有猜测爷到底是做什么的。爷这一行啊,干的不是常人的买卖,如果可以,爷也不想走这一条路,看似风光,光芒万丈,受人追捧,但实则处处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而你,坟地出生,你娘生你的时候恰逢邪祟缠身,不得已才叫你生在了坟地中,未曾想,你确实天生的阴命。”
“阴司有令,凡天生阴命,过不过十八,极易夭折。就算侥幸存活,也天生容易招惹脏东西,所以爷才不教你本事,不让你碰这两把祖传的刀。”
“记得当初爷上山斩龙时候要安平县答应爷的三个条件吗?这第三条,就是我要借安平一年气运,保得你能够安然太平。”
“谁知,你今日碰了刀。”
我爷抽了口旱烟袋幽幽道。
但他的话却没说下去。
而这时候,我才理解了我爷多年的用心良苦,而他后头的话不用说我也明白,正是因为我天生阴命,容易邪祟缠身,我爷祭刀的时候才会留下一把刀来悬在房梁,镇住邪祟,让它们不敢近身。
而我碰了刀,切了线,如今却再也避无可避了。
索性,我爷没有过多的埋怨我,他抽完一卷眼袋锅子,叫我起来后就打开了从来不让我进的西屋,然后丢给我一把斧子叫我去后山砍树。
都火烧眉毛了还砍什么树?
我搞不懂,但犯了大错的我只得乖乖照做,就像我说的,我还没结婚,还没媳妇,我还不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就没人能给我爷养老送终了。
我砍了不少的树,我爷把树剧成木片,然后着手鼓捣。
起初我还不明所以,看着我爷一边鼓捣,一边再上头写写画画,可随着东西弄的初见雏形我才大吃一惊。
天星盖,黑底漆,方方正正、
我爷是在打一口棺材。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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